「話說回來,那個記者怎麼這麼巧出現在暗夜俱樂部門口?」楚翎比較奇怪,如果是暗夜隊裏人隊員匿名發的,可能是看不慣何俏之類的,倒也正常。一個電競記者,不去蹲蟄麟,也不去蹲弦月,專門跑去這個賽季表現不算尤為出色的暗夜戰隊門口等新聞,是不是太飢不擇食了?
曲笙一想,點頭道:「也對。這麼想來的確是過於巧合了。」
程陽從旁道:「暗夜這段時間沒有記者蹲點的,有的話崔經理會提醒我們的。」
這也是為了戰隊形象,萬一有什麼負麵的事被拍到,也挺麻煩的。
曲笙笑道:「你說會不會是有人特意安排的?」
「你覺得是誰?」
曲笙笑意深了幾分,「誰從中得益最大,就是誰唄。」
楚翎笑了笑,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說起了別的。
程陽沒太聽懂,但想到以後何俏就不敢那麼囂張了,多少還是挺安慰的。
吃完飯,曲笙主動要求送程陽回去。
弦月雖然去暗夜也繞路,但比蟄麟能近一點。
程陽也沒什麼意見,楚翎就把程陽交給曲笙了,讓程陽到了跟他說一聲。
回到基地,雖然過了晚休時間,但一隊的人還是圍在休息室裏,一副在討論什麼的樣子。
楚翎走進去,「不訓練了?」
秦少霆見他回來,笑道:「過來。」
楚翎走過去。
秦少霆拉著他坐下,「剛才沒好給你打電話,你在暗夜門口看到何俏美被打了沒?」
「你們怎麼也知道了?」楚翎說出這話就覺得自己是多此一問了,他們隊有白寧啊。
於是接著道:「看到了,不過程陽在,我覺得別教壞小朋友,就趕緊走了。」
靳倫遺憾,「你怎麼不看個全場啊,特別精彩。」
「打人有什麼精彩的?」楚翎輕笑。
「後半段啊,何俏衝出來了,打那個女的。那女的可能是練過了,不僅沒讓何俏打了,反而給了何俏好幾個嘴巴,那場麵,簡直感人。還有個記者衝出來,一頓狂拍,把何俏和何美全嚇愣了。」靳倫繪聲繪色地描述,「那女的倒是淡定,把事情當著暗夜人的麵說了,何美勾引她老公,兩個人有不正當關係兩年多,近來被這個女的發現了,就打上門了。還說何美利用她老公的關係,在暗夜老闆麵前露了臉,所以無論犯多大錯誤,暗夜老闆都不會開除她,因為暗夜老闆跟她老公有合作關係。還說何美逼著她老公跟她離婚,說何美是個傻逼,她老公現有的一切都是她娘家的,跟她老公一點關係也沒有,她老公隻是對外說是自己的事業,給自己臉上貼金而已。這女的要跟她老公離婚,但離婚前該處理的也要處理了。」
白寧手機裏有這條長視頻,當時弦月經理給曲笙他們發的那個還隻是一小部分。
「現在何美也不是暗夜戰隊負責人,隻是一個普通員工,按理來說這種個人的事,個人解決就行的,戰隊應該不會摻合吧?」楚翎道。
「那你是太天真了。」白寧晃了晃自己的手機,「一個小時前,那個記者已經用自己的微博大號把個條新聞發出去了,已經在熱搜上了。暗夜官博剛剛發了消息,說何美所為雖是她個人行為,但作為暗夜一隊前經理,依然影響到了暗夜有名聲,所以做出開除的處理了。」
「暗夜這回動作倒快啊。」楚翎意外。
「這說明那男的的資產應該都是他老婆的,換句話說,暗夜老闆給的不是那男的的麵子,而是看的男的背後。而且就算當時知道何美是小三,也不好聲張,畢竟是別人家的事。現在這女的出來出話了,暗夜老闆自然得站正了隊。沒了何美還有的是別人,何必壞了暗夜的名聲。」秦少霆微笑道。
這其中的彎彎繞繞都是商人的算計,不必理會。
「你們說是誰這麼狠?弄了這麼一招?」靳倫好奇。
「誰知道呢?不過,我賭是司鑾。」蔡藝靖道。
「何以見得?」靳倫問。
蔡藝靖道:「這中間司鑾獲利最大,而且隨時可以踢了何俏。何俏的水平,如果沒有何美在那撐著,崔帥早讓她滾了。司鑾要維持自己的形象,又得讓何俏沒了何美這個靠山,自然先把何美弄走,何俏自然就礙不著他了,他的新人設也不至於倒了。而且能知道何美當了小三,這個姦夫又跟老闆有關係的,必然是暗夜內部的人。能有電競記者聯繫方式的,也必然是圈內人,所以司鑾簡直就是天時、地利、人和。」
「如果真是司鑾,那他可真是個狠人。」靳倫感慨。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蔡藝靖道。
陳新懶的管中間亂七八糟的事,對他來說,現在沒有什麼比春季賽成績更要緊的了。
「行了,看個熱鬧得了,趕緊上樓,訓練了!」
「是。」幾個人起身,晃晃悠悠地往樓上走。
楚翎坐電梯上去換衣服,一會兒再去訓練室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