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路上，楚翎一直一言不發。
秦少霆買了兩杯咖啡回到車上，將隔熱的紙杯貼到楚翎臉上。
楚翎這才有了反應，接過咖啡，道：「謝謝。」
秦少霆臉上一派悠然，「你這樣，我把你賣了你都不知道。」
楚翎抱著咖啡沒喝，片刻後看向秦少霆，「這些都是些算計好的吧？」
秦少霆失笑，也沒有隱瞞的意思，「抱歉，遇上暗夜的人，的確是我算計的。但暗夜的人這麼給力，我也沒料到。」
楚翎又開始沉默。
秦少霆自知理虧，也不敢逗楚翎，「暗夜的人今天聚餐我也是提前打聽好的，原本是想藉著暗夜的人稍微刺激你一下，說不定能激發你的鬥誌，願意來我們蟄麟了。」
「真生氣了？」秦少霆觀察著楚翎的表情。
楚翎搖搖頭，「比起你的算計，何美和何俏的那番話才更讓我生氣。」
楚翎不是沒脾氣的人，這也讓秦少霆心裏又多了幾分把握。
「所以年紀輕輕，無傷無病地就退役，你甘心嗎？」秦少霆問。
楚翎自嘲地笑了一聲，「以前覺得這應該是最好的選擇……」
以前？秦少霆頓時自信爆棚，「講真的，你在役期間成績不差，但獎不夠多，所以退役後沒有學校主動招攬，挺可惜的。而且你現在雖說在補習英語，但我看你這狀態也沒多好，也許對出國讀書和未來發展也很迷茫。所以不如加入我們戰隊，除了能擺脫迷茫和不甘，還能得到一個按你的喜好幫你規劃未來、告訴你走哪條路更好且帶著你走的隊長，等你退役了可以跟我一起去留學，也能有個照應，是不是很劃算？」
楚翎看著秦少霆，「你都是這麼賣安利招隊員的？」
其實秦少霆說的都對，而這種條件他又沒有拒絕的理由。
「怎麼可能。」秦少霆道：「我們隊的隊員基本都是靠著我的臉自己養的，哪用我去招？你是唯一一個了。」
楚翎輕笑，剛才那話本也是玩笑。誰不知道衝著秦少霆的名聲，蟄麟每一期的青訓生都人滿為患。
「所以，來蟄麟嗎？」秦少霆收起笑言的語氣，認真而鄭重地問楚翎。
這次，楚翎也沒回絕，隻是微笑著沉默。
「那我就當你默認了。」
「嗯。」楚翎輕聲應了。從退役起，他就從沒像現在這樣不甘過，既然暗夜不要他，也罷，他可以再擇佳木，披袍而戰。
秦少霆哈哈一笑，「那明天去報道？」
楚翎道：「後天，明天收拾行李，還要把英語班退了。」
「好。」秦少霆完全沒跟他討價還價，人能來比什麼都重要，「對了，我聽何美那意思，像是要算計你。我回去跟戎爵說一聲，咱們都提前防一手，以免應對不及。」
說到這個，楚翎又突然想到自己好像被動出櫃了，猶豫了一會兒，問：「你不問我是Gay的事？」
秦少霆不甚在意地一笑，「我也是，所以沒覺得有什麼好問的。」
楚翎輕笑，心裏一陣輕鬆。
秦少霆喝著咖啡，重要的事解決了，其他的不過是閑聊，「跟你說實話，我有讓人打聽你離隊的事，覺得很蹊蹺，雖沒跟你有太多接觸，但跟你交手時，覺得你是個基本功特別紮實的治療。而且對每個職業都有自己的理解，像這樣的人不可能是玩票性質的，因為拿到了成績就退役。所以，十有八九是因為隊內氣氛不對，被排擠了。」
秦少霆這話的重點實在是在前麵，他主動招認打聽過，總比之後讓楚翎知道再有別的想法的好。而他沒提司鑾的問題，也是覺得司鑾這人根本不值得他多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