瀑布邊,努力摸魚的兩個小家夥,渾然不知水簾後藏著兩個光膀子妖精。
“雲朵,花花!”
薑酒聽到了這聲呼喊,神色微變。
嗯?怎麼連小李君也來了?這群小家夥大晚上都不用睡覺的嘛?
小李君杵著木棍走的稍有些慢。
“李君哥哥你來的太慢了。”
雲朵看向李君過來的方向。
“抓到魚了嗎?”
“沒有……”
“我都說肯定沒有了,你們非不信。”
小李君從高高的草叢裏擠過來,兩個小姑娘還在水邊摸魚。
這會兒月光亮的像是高瓦的白熾燈,小李君餘光掃見腳邊不遠處放著的衣服和水盆,猛的一愣。
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他揉了揉眼睛。
確定自己沒看走眼,小李君眼睛睜大了,他記得這衣服,白天就穿在薑酒姐姐身上啊!
他們幾個小夥伴約好了晚上來這邊摸魚,他起來時候還納悶,薑酒姐姐怎麼不見了。
一看到這衣服,小李君哪能不明白?
小李君下意識看向瀑布那邊,有種感覺,水簾後沒準藏了人。
他剛想把雲朵和花花叫上來,就看到另一頭的岸邊也放了一套衣服。
那衣服一看就是男人的!
不過雲朵和花花來的時候顯然沒注意到這點。
小李君臉色驟變,瞬間慌了,生怕兩個小妹妹發現,手下木棍挑起旁邊的衣服就往遠處一丟,趕緊毀屍滅跡。
慌張的喊道:“哎喲,我肚子忽然好痛,咱們快回去吧!”
“啊?”雲朵和花花都是一臉茫然。
“痛死了,不行我杵著棍子走不快,你們快來幫幫我!”
小李君賣力大叫著。
雲朵和花花也不好繼續摸魚了,提著空空如也的小竹簍,一左一右跑去攙著小李君。
嘴裏嘀咕著:“李君哥哥你太拖後腿了……”
“肯定是今晚你吃太多了,唉,懶馬懶驢屎尿多……”
三個小家夥走後,水簾後,兩個妖精依舊赤裸相對著。
薑酒小聲道:“他們好像走了。”
薄一白緊抿著唇,快速道:“你先出去把衣服穿上。”聲音裏有掩藏不住的喑啞。
薑酒嘴角輕扯了下,有些微無語:“那您是不是得先鬆開我?”
男人的手一直緊箍著她的腰。
掌心滾燙。
薄一白快速把手收了回去,徹底背向她。
“快點!”
薑酒聽出他聲音裏的咬牙切齒。
感覺到身後人離開水簾後,薄一白長鬆了口氣,眼神裏滿是羞怒與懊惱。
他低頭朝水麵下看了一眼,發現自身的異樣後,他又是一陣失語。
真是活久見了!
他所有的冷靜自持與克製仿佛都見了鬼!
這一切,薑酒不得而知。
兩輩子加起來她都沒這麼狗慫過,整得像剛幹了票大買賣的采花賊似的,渾身毛孔都透著心虛。
遊回岸邊後,薑酒抓瞎了。
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毀滅?她的衣服呢?!!
薄一白剛從水簾裏出來,抬手把頭發薅到腦後,抹去臉上的水,眼睛一睜,就對上一張略顯尷尬的俏臉。
薑酒又遊回來了。
薄一白:“……”
兩人四目相對,月光落在水麵上,照亮兩人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