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一白對她的胃口已經見怪不怪了。
“飽了?”
薑酒咂摸了一下嘴:“差不多,晚飯七分飽就可以了。”
桑甜的助理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一個人消滅了五十多盤肥牛卷,還隻有七分飽?
那胃是無底洞嗎?
吃完飯後,桑甜戲已殺青,自然不用再回酒店,依依不舍的和薑酒告別後,就和助理先開車走了。
火鍋店距離酒店不遠,這會兒將近十點,路上倒也沒什麼人。
薄一白也沒開車出來,兩人權當飯後散步,漫不經心走回酒店。
到半路時,天空飄起小雨。
兩人都沒戴帽子,更沒有傘,薄一白忽然拉住薑酒,在路邊屋簷底停下。
“等我一會兒。”
薑酒見他大步去了街對麵的連鎖超市,沒過一會兒出來了,手上多了把傘。
她看著傘,鬼使神差道:“為什麼不買兩把。”
薄一白沉默了兩秒,“店裏隻剩一把了。”
這把傘委實有點小,薄一白一米九的大高個,寬肩窄腰,這傘也隻夠他一人撐的。
薑酒往外退開一步:“你自己打吧,我身體好,淋雨也不會感冒。”
薄一白眼神幽沉:我弱不禁風?
忽然,薑酒偏頭朝前方巷子看去,那裏有一道視線讓她感覺格外危險。
這是上輩子無數次麵臨死亡留下的直覺。
一個身形魁梧的男人站在巷子口,板寸頭發,皮靴工裝褲,上穿著黑色衛衣,渾身上下充斥著陽剛氣息十足的荷爾蒙。
饒是臉上戴了個極誇張的大黑墨鏡,依舊壓不住優越的麵部輪廓與英氣逼人的五官線條。
薄一白眸光幽幽一動。
將傘塞到薑酒手裏,又從風衣口袋裏拿出一包紅糖遞給她。
薑酒:“???”
“先回酒店,紅糖水記得喝,不要貪嘴喝涼飲。”
薑酒不明白,為什麼要喝紅糖水?有什麼說法嗎?
“對麵那人是你朋友?”
“算是。”
聽到薄一白這麼回答,薑酒沒再多問。
那男人給她的感覺,有點熟悉。
像是遇見了同類。
“那我先回酒店,有麻煩給我打電話。”
薑酒看了他一眼:“別不好意思。”
薄一白眉眼線條微軟,唇角微微上翹,低聲對她說了句:“好。”
目送薑酒走遠後,他才朝巷子過去,身影沒入黑暗中。
漫不經心的偏頭一避,薄一白握住對方的拳頭,眼神幽沉:“找死?”
薑銳擇收回拳頭,嗤笑起來,“這麼久不見,脾氣還是這麼討人厭。”
“因人而異。”薄一白語氣淡淡。
薑銳擇顯然已習慣了對方的毒舌,哼了哼:“那倒是,我還是第一次見你對異性露出溫柔麵孔,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麻木不仁,從來不懂憐香惜玉的殺神白起嗎?”
薄一白冷冷睨著他:“戰場上敵人不分男女。”
“是啊,您老是金盆洗手了。”薑銳擇笑意古怪:“所以剛剛那小姑娘,是敵人還是……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