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問你,聞氏的那款新品是不是真的明知道有問題,還投入市場?」莊惟直接問道。
莊奕山那邊沉默了,這種沉默跟回答「不知道」還不一樣,它相當於一種默認。
莊惟的怒起更盛了,眼神也完全冷了下來,「您作爲聞伯伯的朋友,難道應該做的不是跟聞伯伯好好談談產品質量的重要性嗎?這次聞氏新品不合格一事您之前知道多少我不想問,但顧焰本事再大,也不可得讓一款毫無問題的產品下架。」
莊奕山說:「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那應該說什麽?說聞方旭陷害顧氏值得原諒?」莊惟諷刺的笑道:「隻有聞氏是公司,要保持完美的想像,別的公司就可以隨意詆毀?就衝著一點,我都不會幫聞方旭講半句話。事情是自己做的,就要負責,顧焰是商人,不是慈善家,憑什麽不計前嫌?」
「你這孩子,怎麽就講不通呢?」莊奕山恨恨地說道:「方旭也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如果顧總願意,可以讓方旭當麵向顧總道歉。都是商場上的人,低頭不見擡頭見,何必弄這麽僵呢?」
「不是家大業大,就可以接受詆毀的。道歉就不必了,也未必有誠意。顧氏付出的人力也不是道歉就能抹平的。」莊惟麵無表情的說道:「以後聞家的事我都不會管,您也不必再爲這事找我。先不說顧焰什麽態度,就聞方旭做的這事,我都覺的噁心。」
「你……」莊奕山氣得簡直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您有那個時間,不如做點有意義的事。沒別的事我掛了,您多保重。」說完,莊惟直接掛了電話。
將手機丟到沙發上,莊惟長長地呼了口氣。他真沒想到顧氏那件事居然是聞方旭幹的,先不說聞氏國外商品下價一事是不是顧焰推動的,就惡意詆毀無中生有這件事,以顧氏的人脈,應該早就是心知肚明了。隻是顧焰一直沒跟他說而已,估計也是不想他有壓力。
每個人的一生其實都會麵臨無數個選擇,但有些東西先錯了可以彌補,而有些則絕對不可被原諒。這跟遠近親疏無關,隻就事論事。
平靜了一下心情,莊惟給顧焰發了條消息,大意是他已經知道聞方旭幹的那些事了,讓顧焰不用估計顧及他,他不會管,也不會過問。
沒多會兒,顧焰那邊的電話就打來了。
「這件事是聞方旭針對我的,所以我並沒有跟你提。」顧焰說道。
「我知道。」莊惟微微嘆了口氣,「剛剛我爸給我打電話,我才知道這件事。這件事你按自己的想法做就好,我這邊你不用管。」
「跟你父親吵架了?」顧焰聽得出莊惟的聲音並不像平時那樣愉快。
「肯定得吵。」莊惟也沒隱瞞,就算幫親不幫理也得有個限度。
「別生氣了,晚上我們出來吃飯。」顧焰說道。他想著找一個環境好的餐廳,也能讓莊惟心情好一點。
「不想出去。我想吃腸粉和炸餛飩。」莊惟說道。其實跟顧焰說完,他的心情已經好了挺多了。隻是他的腰還酸著,不想出門。
顧焰輕笑:「那我給你買回去。」
「好。」莊惟應道:「行了,你工作吧,晚上見。」
「嗯,晚上見。」
放下手機,莊惟走到窗邊,看著外麵的風景——他跟顧焰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十分開心的,沒有必要因爲別人事而影響心情。況且這件事顧焰已經有了自己的處理方式,他也就當是聽了件事,聽完就算了。畢竟跟外人相比,還是他和顧焰愉快地過日子比較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