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如夏手指放在屏幕上,指腹被屏幕隔斷,似乎能感受到細微的電流。她笑起來,發了條消息過去。
【wr:好啊,我等你。】
發完消息後,韋如夏就起來收拾了。她今天起床後就洗了個澡刷了個牙,連睡衣都沒有換。
在她剛要進浴室的時候,岑念白打電話過來道:「還打嗎?」
岑念白被駱瑭殺了以後,剛好有事兒要忙,現在忙完了,就跑上來找韋如夏繼續玩兒遊戲。
韋如夏回絕道:「不了,出去吃點東西。」
聽得出韋如夏語氣裏掩飾不住的笑意,岑念白道:「你不是說外麵熱不想出去麽?我跟你說,現在更熱,我剛從外麵回來。」
「我不怕熱。」韋如夏回了一句後,哈哈笑著掛斷了電話。
韋如夏換好衣服後化了個淡妝,讓她看上去不那麽憔悴。她背著包下了樓,駱瑭已經在大廳的休息區等她了。
他今天沒穿西服,隻穿了一件白t和一條黑色短褲,露出肌肉緊致的小腿,在人群中白得發光,也帥得發光。
原本坐在卡座中,就有女人的視綫源源不斷的投過去,他一回頭看到韋如夏時,身邊的女人們又是一聲小小的驚嘆。
他真是不管是少年還是成人,都帶著異性抗拒不了的魅力,這就是好看的皮囊的力量。
韋如夏穿了一身簡單的短衫短褲,她喜歡的顔色偏清新,材質是棉麻的,看著舒適又涼爽。她把長髮紮了起來,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和英氣的眉眼,身材高挑而挺拔,氣質絲毫不輸模特。
兩人在大廳彙合,在男男女女的注視中出去了。
岑念白沒有騙人,明天好像有雨,今晚天氣格外悶熱,甚至路燈都被水汽蒸得朦朧了些。韋如夏剛上駱瑭的車,就感覺自己的後頸出了一層薄汗,駱瑭發動車子開了冷氣,她這才清醒了些。
駱瑭把車開出去,修長的手指放在方向盤上,邊開車邊問道:「吃什麽?」
韋如夏後背靠在座位上,坐姿舒展,她回望了駱瑭一眼道:「你喜歡吃什麽?我請。」
她話音一落,駱瑭的視綫就飄了過來,男人睫毛長卷濃密,睫毛下的雙眸黑亮如墨。韋如夏被他看得心下一動,略略一笑,道:「就當感謝你今天帶我打遊戲。」
當時想約駱瑭出來,她心裏也是用這個理由說服的自己,其實她想瞭解瞭解,這八年駱瑭變了多少。現在真出來了,兩人之間還是沉默得有些尷尬。
駱瑭會意了她的意思,專心致誌開車。韋如夏轉頭看著窗外,夜晚的安城,長道上燈火闌珊,車水馬龍,有點流火的感覺。
盡管這麽悶熱的天氣,外麵的人仍然不少,尤其是一條長街口處。
這條街是美食街,街口是一座氣勢磅礴的門樓,做成了古時夜市的模樣。門樓口處,人來人往,能看到街頭賣美食的小販。
韋如夏的視綫隨著車子的前進而漸漸往後看著,等到了正街門口,韋如夏看到美食長街一眼望不到頭。她回頭看了駱瑭一眼,駱瑭說:「就在這兒吧。」
外麵很熱,但新奇和長街內叫嚷的熱情讓韋如夏忽略了這種熱。駱瑭停好車,兩人一起進了美食街。
美食街很正規,每家都是一個小店,攤子在門口,裏麵是吃飯的地方,現在正是最火的時候,店裏多多少少都有些人。
韋如夏聞著香氣,在前麵往前走著,駱瑭跟在她後麵,不一會兒,看到韋如夏停在了一個攤子麵前。
店主這兒相對於其他攤子人比較少,看到韋如夏興致勃勃地站在攤子前,趕緊笑著接客,道:「美女來串嗎?」
「好啊。」韋如夏麵不改色,笑著指了指說道:「我要兩串蠍子,兩串知了~」
這個攤子人少也是有原因的,因爲他攤子上賣的,全是串到一起的各色蟲子。這種東西,本質上高蛋白。但很多人害怕,不敢過來吃。韋如夏一點都不怕,她小時候在冬鎮,和吳宇一起去石頭底下掀蠍子,夏天和他粘知了,最後都被吳宇媽媽油炸了之後他們倆分著吃了。
這種蟲子本就很硬,油炸後口感特別好,味道特別香。她已經好久沒有吃過了,沒想到這裏有賣的。
「好嘞。」店主笑眯眯地應聲,拿了四串後趕緊放入油鍋裏炸。
看著店主開炸,韋如夏想起來她請駱瑭吃飯,不能光顧著自己。她拿了一串蠍子,轉頭問駱瑭:「你要不要吃?」
在她拿起蠍子遞到駱瑭麵前的一瞬間,駱瑭盯著蠍子,眉心微鎖。
韋如夏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他,笑起來道:「你怕啊?」
「不怕。」駱瑭鬆開眉心,神色淡淡道:「我不吃。」
在他說完後,舉著蠍子的韋如夏惡作劇一樣將蠍子戳了過來,駱瑭抬眸看著她的笑臉,身體躲開了。
駱瑭怕不怕不好說,但韋如夏覺得這樣你來我往的挺好玩兒,像是又回到了高中時期,兩人互相追逐的時候了。
韋如夏拿著蠍子嚇唬駱瑭,一時間忘了身體傾斜的角度,等她回過神來時,她已經就要摔倒了。在她失重的瞬間,腰上突然出現了兩隻手,將她給扶穩了。
剛剛那一瞬的刺激讓韋如夏呼吸有些不穩,她心跳紊亂地感受著腰間男人的大手,滾燙有力,透過薄薄的布料傳遞到她腰間敏感的皮膚上,她霎時間紅了臉。
與此同時,她耳邊傳來男人低沉沙啞的聲音,似乎帶著隱隱的壓抑。
「胡鬧。」駱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