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廣業,祈宴他爹,楚燼他二姑夫,楚三肆他姐夫,滿老板她……下一個禍禍對象(大概)?
有一說一,老祁長的還是人模狗樣的,雖然已經五十出頭了,但保養得宜,說才剛滿四十都有人信。
祈宴的丹鳳眼繼承的便是他,隻是祁廣業慣愛笑,那雙眼總是眯著,眼尾處有三條清晰的眼紋。
不過,祁廣業眼尾的可不是魚尾紋,而是俗稱的眼尾含奸。
小阿池趴在楚燼肩膀上,道:“燼燼,你的二姑夫是個老奸狗!”
楚燼微微偏首,無聲讚同。
麵對楚三肆的冷嘲熱諷,祁廣業臉上露出愧疚之色,他這才看了眼祈宴,歎了口氣:
“是我這個做父親的沒管好他,我也沒想到他突然偷跑回國,一回來就瞎胡鬧。”
“他是不是又給小燼你添麻煩了?”
楚燼冷冷盯著他:“你覺得自己是我的長輩?”
祁廣業一怔,苦笑了起來,“是我口誤,燼總。”
氣氛尷尬又凝重。
楚三肆現在滿心疑惑,剛剛滿岄的話隻說到一半,祁廣業就冒了出來。
如果說祈宴對楚燼沒由來的恨,是被人暗中‘引導’那麼嫌疑最大的就是祁廣業。
楚三肆可太清楚眼前這家夥那虛偽麵皮下藏著多少齷齪了。
以前他沒把有些事往玄學方麵想,親身經曆過後,祁廣業身上有太多疑點,甚至於二姐當年腦子進水般非要嫁給他的這件事就問題重重。
“祈宴,你的事我都聽說了,等治好病,你就老老實實出國。”祁廣業說這話時,眼睛卻在瞄楚燼。
祈宴冷笑,本就難看的臉色更加蒼白,他陰陽怪氣開口:“治病?我還以為你是來給我收屍的,沒讓你白發人送黑發人,您老挺遺憾的吧。”
祁廣業麵上一沉:“你說的是什麼混賬話!這些年你鬧得兩家人不得安寧,還不肯消停是嗎?”
“這一次,你居然鬧出了人命!你要談戀愛沒人管你,但我有沒有教育過你,不要在垃圾桶裏找對象?”
“現在那季芳死了,你和她之間不清不楚,昨晚鬧那麼一出,已經有人在網上曝光了你祈家少爺的身份,祈家因為你丟多大臉你知道嗎?”
“你母親要還活著,看到你現在這樣該多失望!”
“夠了!”
祈宴怒吼道。
一同出聲的還有楚燼,他大步走到床前,抓住祈宴的手腕,厲聲道:“鬆拳。”
因為用力過度,祈宴輸液的手已經回血嚴重,血甚至從針口處冒了出來,洇濕了醫用膠貼。
祈宴死死盯著他,像是一頭憤怒的小牛犢子,眼尾泛紅,帶著怒意眼底深處卻又藏著一絲輕不可察的委屈,到底還是聽話的鬆了拳。
楚燼摁下了呼叫鈴,讓護士進來給祈宴處理下針口。
護士進來後也嚇了一跳,“怎麼回血成這樣?”
祈宴冷著嗓子道:“給我拔針,我不用輸液。”
護士遲疑,楚燼道:“給他拔。”
護士聞言猶豫了下,還是照做了,等處理好祈宴的手後,護士離開,祁廣業又歎了口氣:“這麼大的人了,還學不會照顧自己。”
祈宴剛平複下去的情緒又翻騰起來,“你——”
慵懶的女聲搶先插足:“吃了幾斤開塞露啊,這小嘴叭叭的停不下來。”
病房內忽然就安靜了。
楚三肆沒來得及捂住嘴:“噗嗤——”
楚燼唇角勾起了輕微的弧度,又很快壓製下去。
祈宴目光灼灼的盯著說話方向,滿岄捏著鼻子,麵對祁廣業羞怒的目光,不等他開口,先轉向楚三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