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岄:“這墨鏡我花錢買的,折斷了你賠。”
楚燼:“賠。”他冷若冰霜的盯著某條蛇。
小阿池正麵迎接燼總的鷹視狼顧,蛇蛇:???!
“姐姐他在看我!!”
滿岄:“你眼花了。”
小阿池:“怎麼可能!他瞪我了!你快看,啊啊啊!他好凶,他是不是看得到我?!”
滿老板直勾勾盯著楚燼,在心裏壞心眼敷衍:“怎麼可能,你可是阿池大人,他楚燼區區一凡人~”
小阿池蛇尾搖擺,“哼哼~那是~阿池大人的身影豈是凡人隨隨便便可以看到噠~”
楚燼聽不到滿岄是怎麼忽悠蛇的,但從這條小蠢蛇自賣自誇的言語裏,也能推斷個八九不離十。
他意味深長看了眼滿岄,也不戳破,由著這條小蠢蛇繼續賣蠢。
周泰嶽是真的穩不住了:“滿老板,那隻電話鬼,解,解決了沒啊?”
“今晚那麼多鬼,忽然就沒了,是不是你已經把他們都收了?”
“沒,冤有頭債有主,哪有我橫插一腳的道理。”滿岄懶洋洋道。
周泰嶽沒聽懂,這是啥意思啊?
蘇蘇這會兒飄進來了,眼神時不時往楚燼身上飄,很是畏懼,卻不敢再吭聲。
滿岄站在窗邊,任由月光灑進來。
她凝視著窗外那片湖澤好一會兒,月光落在她身上,朦出淡淡的光暈。
周泰嶽咽了口唾沫,下意識揉眼睛。
是他的錯覺嗎?他怎麼覺得好像有一些黑氣在往滿老板身上飄。
老周是因為被‘開了眼’所以隱約能瞧見些。
但楚燼卻看的一清二楚,隨著滿岄的呼吸,數不清的黑氣源源不斷的被她吸食掉。
與之同時,輪船酒店上,工作人員與嘉賓們都打了個哈欠,莫名感覺身上一輕,緊隨而來的又是一種難以抵抗的困乏。
……
蘇蘇瞪大了鬼眼,下意識道:“姐姐居然能吃掉陰氣?”
小阿池與她擠在一頭,傲嬌哼哼:“這算啥,她可是禍神阿滿,什麼陰氣鬼氣煞氣煞氣對她來說,不和嗑瓜子一樣簡單?”
楚燼眸色幽幽一動,禍神?
所以……她真的不是人?但是,這世間真的有神嗎?
楚燼不信神佛,甚至本能的在聽到‘神’這個字眼時,產生一種排斥感。
他望著月光下女人詭魅卻又神聖的身影,腦中卻有根弦兒被輕輕波動。
楚燼垂下眸,眸底有著他自己都不清楚的暗潮湧動,他不信神,但是飼養神,似有些意思。
滿岄忽然睜開眼。
剛剛她感覺到了有一雙特別的‘眼’在注視自己,狂妄傲慢且邪惡異常。
似一個妄圖褻瀆神明的邪徒。
那感覺隻是一刹,就消失不見,快的恍若幻覺,但禍神阿滿怎麼可能有幻覺?
不欺然,她對上了男人那雙幽沉難測的灰眸。
滿岄眯起眼,頭朝左偏了偏,又朝右偏了偏,仔細審視。
楚燼迎著她的打量,麵無表情,腦海裏在想:小貓咪搖頭擺尾,是在要貓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