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燼不是第一次抱滿岄,但這一次的感覺,與以前似有不同。
這會兒的她,輕飄飄的,楚燼甚至感覺自己抱著的不是一個活人該有的重量,倒像是一具虛無的殼子。
那張一貫慵懶嫵媚的臉上,神色懨懨的,雖還掛著笑,卻沒心沒肺的叫人瞧著不是滋味。
不止是對旁人沒心沒肺,她對自己,似也挺沒心沒肺的。
楚燼看著纏在她脖子上的那尾小蛇,碧油油的眼裏閃著人性化的光,滿是擔憂。
小阿池:“姐姐,這次的懲罰是不是翻倍了?我咋感覺你魂兒都虛了點呢?”
滿岄神色不變,心裏罵爺:“昂……估計是覺得斷手斷腳對我威脅不夠,所以給我的魂兒也來了個電擊療法。”
小阿池吐著信子:“忒狠了,不愧是你親爺,這是多怕你吃喝玩樂不幹活,喝口酒而已,下這狠手。”
滿岄悄悄翻了個白眼。
楚燼眉頭卻皺了起來,對於這位傳說中的‘爺爺’,他已聽說不止一次,真是親生的嗎?
用斷手斷腳來懲罰不聽話的孫女?這次似還變本加厲了?
“我該怎麼幫你?”
聽到男人低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滿岄微訝。
她抬頭看向他,隻看到楚燼精致冷峻的下頜線,明明說著關心人的話,卻還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淡。
滿岄美目幽幽一動,語氣耐人尋味了起來:“真的嗎?你要主動幫我?”
輕挑玩味又曖昧。
要不是幾分鍾前,她還在電梯裏表演了一個奇行種大變活人,楚燼險些要以為她的虛弱都是裝的。
楚燼:“契約精神罷了。”
滿岄懶懶的哦~了聲,貼在他懷裏,像隻慵懶的貓兒:“那咱們去床上吧。”
楚燼腳下一頓,低頭看她。
滿岄眨巴眼:“怎麼,怕我吸你精氣啊?”
楚燼意有所指:“所以,你是蛇?”
真正的蛇蛇一僵,小阿池瞪大眼,好端端提蛇幹嘛?
“嗯?”滿岄挑眉。
楚燼意味深長:“喝了雄黃酒,露出了原形。”
滿岄一愣,下一刻:“哈哈哈哈!!!”
她在楚燼懷裏笑的花枝亂顫,眼淚都快笑出來了。
小女鬼在旁邊,瞄了眼小阿池,摸著下巴道:“嘿,別說還挺形象啊~”
小阿池暴怒:“像什麼像!我又不是母長蟲!我可是尊貴的阿池大人!”
誒,等等,好像有哪裏不對?
小阿池狐疑的盯著楚燼。
滿岄笑的胸口起伏不斷,她穿的是旗袍,這會兒笑起來勒的慌,順手就把盤扣解開了三顆,毫不在意春光乍泄。
楚燼挪開視線,走進房間,就聽滿岄道:“那你是想當許仙,還是法海啊?”
說這話時,她溫熱的吐息落在他喉結間。
楚燼下意識要將她丟出去,懷裏本該虛弱的女人不知從哪兒來的力氣,瞬間摟緊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