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為女兒最好的歸宿就是輔佐的那個男人有潛力、相貌堂堂、人品端正,愛護她,照顧她,不會忽視她的輔佐,認同所獲的成就中有她的一份功勞。

“下個月是你父親生辰,你最近不要出去了。”最後,宋夫人收尾道。

她知道女兒出去是追著誰跑,在做什麼。謝家那位名聲不好的兒郎,宋夫人並不真的認為他克親,但女兒追著他跑了那麼久,他沒有半點兒表示,很是冷心冷情了,宋夫人心裏不痛快。

下個月?韶音掃盤子的動作一頓。如果沒有意外,她下個月應該在絕心穀了。

“嗯。”她囫圇應了一聲,繼續掃盤子。

計劃趕不上變化,到時候再說吧。

傍晚,宋莊主和宋大哥回來了。剛進大門,就聽到下人回稟說:“大小姐回來了。”

“哦?”宋莊主略顯疲憊的臉上,頓時露出笑意,“回來就好。”

宋大哥的眉頭卻皺起,問道:“大小姐看上去如何?”

下人回稟道:“很……開心?”

那率性的步伐。

那風一般的身姿。

那豪氣快活的嗓音。

二人點點頭,大步往主院去了。

“爹!哥哥!”韶音正跟誠誠玩大俠和神偷的遊戲,一邊應付誠誠大俠的追捕,一邊扭頭叫道。

她生得好,一身紅衣,襯得她豔若桃李。這般無心笑起來時,更是將漫天霞光都比下去了。

二人見她笑得如此心無城府,提起的心便是一鬆,皆笑道:“你還想得起來回家?”

韶音便道:“我天天想回家的。”

“哦?那你為何不回家?”宋莊主問道。

“這不是回來了嗎?”韶音道。

誠誠見她不專心,催促道:“快跑!我要抓到你了!”

韶音回頭道:“來啊!你來抓啊!”

幼稚。

宋莊主搖搖頭,抬腳往屋裏走。

他今天去處理田地的糾紛,勞心勞神,很是疲憊。沐浴一番,飲了盞茶,才有了幾分精神。

“她怎麼忽然回來了?”他問夫人,“可是在外麵受委屈了?”

宋夫人坐在桌邊,一手攥著絲帕,麵露不快:“必定是受委屈了。”追在一個不予回應的人身後,跑東跑西,誰受得了?她女兒是嬌寵著長大的,還不知受了那謝沉多少氣。

“這倒是小事。”宋莊主說道,“誰的一生順風順水,事事順遂?經受些磨礪,不見得是壞事。”

受謝沉的氣,不過是兒女情長。隻要不被江湖人欺負,宋莊主就不擔心。

話是如此說,但他仍是將女兒叫到跟前,問她:“你同那謝沉,怎麼樣了?”

江湖兒女,不拘小節。她若是喜歡誰,非要去追,宋莊主不會過多幹涉。

“他仍是不喜歡你嗎?”他道,“音音,強扭的瓜不甜。一個男人,你跟在他屁股後頭追了小半年,這次更是追了他兩個月,他仍然沒有表示,那便是不會喜歡你了。”

他語重心長:“你要學會放手。既是放開不屬於你的,也是放過自己。”

時至今日,謝沉都沒有來山莊提親,宋莊主已經判了他死刑。

其實,一開始宋莊主便不看好。謝沉名聲不好,還是個藥罐子,怎有父母放心將女兒許配給他?但女兒一腔熱情,他知道這時候越是攔著越助長氣焰,才默許了。

韶音等他說完,道:“我想一想。”

她不能立刻說,自己已經跟謝沉劃清界限了。那太快了,不足以取信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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