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他隻是很滿意,並沒有多麼珍惜。現在回想起來,不禁有些後悔。

他走進廚房裏。

來到她身後,擁住了她:“你乖一點。”

她乖一點,他可以暫時不跟她算賬。⊥⊥

是他先背叛了這份感情,所以她後來報複他,他能夠理解。

但原諒她是不可能的。她根本不知道,他被蔣依蘭囚禁的日子,所受的苦。

發燒,是因為傷口發炎了。差一點,就救不回來了。當他醒來後,那一瞬間,殺了他們的心都有了!

無法原諒!不論是她,還是蔣家。

但是如果她乖一點,像從前那樣,給他做飯,乖乖陪在他身邊,不跟他鬧,他可以遲一點跟她算賬。

“你也乖一點!”韶音沒有回頭看他,提著刀,鐺鐺鐺,切玉米段。

出乎薄晉言意料的反應。

他以為,她至少會害怕,或者感激。但是,仔細想想,又不意外——

她看著柔軟婉約,其實性子烈,隻看當初發現他跟蔣依蘭訂婚,得不到滿意的回答,當場表明不再愛他,就知道了。

他沒有說話,隻是抱著她的手臂更緊了。韶音移動,他也移動,像一塊人皮膏藥。

“你去外麵坐著!”韶音忍不住了,扭過頭,瞪他。

薄晉言見她水潤的雙眸中波動著火光,似乎真的生氣了,於是鬆開手臂。低頭在她發心一吻,轉身去了客廳。

韶音一個人在廚房。

一邊看法製節目,一邊忙碌。

叮叮當當的煙火氣,明明俗得不得了,但是薄晉言卻看得目不轉睛,好像這是天底下最吸引人的景色。

排骨的香氣漸漸頂開鍋蓋,一縷縷冒出來,從清淡到濃鬱,再到充斥了整個客廳。

薄晉言坐不住了,站起身,脫掉西裝外套,摘下領帶,猶豫了下,又將袖口慢慢挽起來。

然後走去廚房。

“端碗。”韶音瞥他一眼,說道。

薄晉言沒多說什麼,把摞起來的兩隻碗拿在手裏,又取了兩雙筷子,一起拿出客廳。

濃鬱的香氣令他待不住,放下碗筷後,又走回廚房裏。

韶音已經在盛排骨了。一斤排骨,兩根玉米,一段山藥,還有奶白色的排骨湯,盛了一大盆。

“端過去。”她支使男人。

薄晉言也沒有二話,伸手就要端,但是被韶音打掉手:“戴手套!”

傻子嗎?不知道燙的?她看過來的眼神裏寫著。

薄晉言沒忍住,嘴角勾了勾,低頭就想親她。但被韶音躲過去了:“去去去!”

沒有強迫她,他戴上手套,將排骨湯端出去。

一頓飯,有肉有菜有麵。

薄晉言吃得很飽足,不僅是胃得到了撫慰,就連心裏都舒服了很多。

他想,她應該是想跟他重新開始。

否則她會跟他吵,說很難聽的話刺他,攆他走,最起碼不會有心情做這麼美味的飯。

“走吧。”等她吃完兩根巧樂茲,他站起身道。

去哪兒?當然是跟他回去。

韶音沒說什麼,起身去收拾背包。

坐進車裏,乘著夜色,韶音發現不是回別墅的路。

但她沒問。

“換個地方。”薄晉言看她一眼,解釋了一句。

韶音點點頭:“哦。”

不奇怪,他應該是想躲開蔣家人。

經過夜闖、囚禁、餓昏迷等,他跟蔣家結了仇,接下來肯定要幹一場。

蔣家是混墨道的,手段不會幹淨,薄晉言當然要防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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