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想,肯定是他付的!

她當時不是慌亂無措,而是早有預謀?!薄晉言狠狠震驚了,幾乎不可置信地看著她,仿佛不認識她了。

“那個,”韶音有些不好意思,吐出瓜子殼,“大不了我多陪你幾年。”

薄晉言隱瞞她媽媽住院信息,就是為了讓她聽話。現在她知道人在哪裏,還預繳了療養費用,還會聽他的話嗎?!

“你……”他眼眸轉深,“幾年?你砸傷我,以為這就算了?”

韶音想都不想,痛快地道:“那就加幾年!你說吧,要我陪你多長時間?”

強取豪奪,不就是她逃、他追嗎?

既然結果是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最後還會回到他身邊,那她還逃什麼?

她直接躺平,就待在他身邊,哪裏也不去,不就好了嗎?省事!

她的回答完全出乎薄晉言的意料,他一時噎住,竟然不知道怎麼反應。

難以相信地看著她,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這不是他認識的程思音!

“別不相信。”韶音當然看出他的疑惑,她一邊嗑瓜子,一邊解釋道:“我已經不愛你了,你要知道,當一個女人不愛的時候,什麼都無所謂了。”

她甚至衝他笑道:“隻有媽媽值得我愛,而我也隻會愛她一個人。薄先生,我的金主大人,請放心,我會好好做的。”

拿錢辦事,一直是她的信條。

她拿了他的錢,為孫女士預繳了療養費用,就會陪他幾年。

而她不小心傷害了他的男性驕傲,想了想,她拍拍手上的瓜子屑,雙手舉過頭頂,對他比了個心:“薄先生看到我的誠意了嗎?”

她很真誠的!

一定會好好陪在他身邊,絕對不跑!

恍惚的神情出現在薄晉言的臉上。他看著衝他笑得毫無芥蒂,不像以前委婉、隱忍、欲語還羞,而是陽光、坦蕩、甜美的女孩,忽然心裏揪緊了。

從前,他一直希望每天回到家,她笑容滿麵地迎上來,看他的眼神滿含愛意,會甜蜜而羞澀地叫他:“晉言。”

為此,他一遍又一遍地拉她運動,想要徹底征服她。

但是現在,她衝他笑得甜甜的,他不僅沒有感受到甜意,反而心裏揪得慌——她不愛他了。

從前她雖然隱忍、委屈、抵觸他,但他能看得出來,她心裏有他。

現在不一樣了,薄晉言清楚地看見,她眼底一片無情,她隻是笑得甜,她對他沒有愛了。

“你嫌棄我?!”他臉色鐵青,抓住她的手腕,俊臉隱隱猙獰,仿佛要吃人一樣。

“瞧薄先生這話說的。”韶音麵帶微笑,完美得挑不出一絲錯兒,“輪得著我嫌棄您嗎?我隻是您養的金絲雀,真要嫌棄,也是那位蔣小姐有資格。”

蔣小姐就是他即將訂婚的女孩,那位墨道千金,蔣依蘭。

“你就為了這個?”薄晉言下麵疼得不行,他吸了口氣,看著心中喜愛的女人用無情的表情對著他,而這一切隻是因為他沒有解釋。

他難以接受:“就因為我沒解釋?!”

所以她死心了,不愛他了,甚至在他有要求時掙紮,以至於他遭受了無妄之災?!

他越想越怒,簡直恨不得攥折她的手腕:“你對我一點信任都沒有?!”

他不說,她就不知道嗎?

他對她怎麼樣,她心裏沒數嗎?

哪天忙完了,他不是立刻回家?哪裏都不去,回來陪她?

“薄先生這話就冤枉人了。”韶音淡淡道,輕巧一轉,收回自己的手腕,她揉著發紅的皮膚,抬眼淡漠地說道:“我問過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你當時怎麼回答的,不記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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