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饒有興致地看著她。

透過落地窗,她看到安然的表情從震驚,到不敢置信,到憤怒。

然後,她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憤怒,走了回來。

“知道了?”韶音在她開口前,笑著說道。

安然拿起杯子,就朝她臉上潑:“無恥!”

高貴的安家二小姐,連一句“賤人”都說不出口,隻能罵她“無恥”。

韶音輕笑一聲,隨手拿起桌上的一隻空杯子,手腕旋轉,將她潑過來的液體悉數收進去,一滴都沒有落下。

將杯子放在桌上,她輕笑道:“安小姐,不要為工作人員製造困難。”

她潑這一杯咖啡不要緊,濺在桌布上、椅子上、地麵上,難道不是為工作人員增加工作量?

在外打工很難的,互相體諒一下。

安然的眼睛瞪得極大,完全超出她的素養,有生以來瞪得最大的一次:“你——”

剛剛韶音的那一手,完全驚到她了!!

別說是她,就連咖啡廳內,悄悄打量兩位美女的其他客人,都不禁張大嘴巴。

老天鵝!這真的不是特效嗎?!

“天啊!是她!是阮明音!”不知道是誰,低低驚呼了一聲。

“阮明音?是她?!”

“那就不奇怪了。”

在綜藝節目中,秀出各種騷操作,致使男淚女默的女人。

“音音,可以請你給個簽名嗎?”有個小姑娘激動得紅了臉,悄悄蹭到不遠處。

韶音對她一笑,說道:“那你過來。”

小姑娘頓時激動得跳起來,然後嗖的竄到她身邊,低聲尖叫:“啊啊啊!你比電視上看起來還美!”

“謝謝。”韶音道。

餐廳裏的其他人,有認得她的,也來問可不可以給個簽名。

韶音都給簽了。

“換個地方說話吧。”她站起身,對等在旁邊,臉色複雜的安然說道。

安然隻得站起身,跟她離開了。

再不走,這裏的人越來越多,簽名根本停不下來,她們沒時間說話。

最終,兩人坐進韶音的車裏,在車裏談了最後一段。

“關靜祺什麼事?”這次,安然沒有罵她,“是陳管家對你不夠客氣,你如果要報複,找陳管家才對。靜祺多麼無辜?”

安然覺得白靜祺非常無辜。他做錯什麼了嗎?他從程四手裏,把她救下來,給她棲息之所。

給她買衣服,買鞋子,讓她跟他一起吃飯,給予她非常尊重和寬厚的待遇。

他對她這麼好,她卻為了報複別人,這樣對他?

“你有沒有心?!”她指責道。

韶音剛才離開咖啡廳時,又把眼鏡戴上了。

大大的鏡片遮住了她小半張臉,令人看不清她的神情,隻能看到她輕輕勾起一邊唇角。

“安小姐,那我呢?”她客氣又輕淡的聲音響起來,“我又做錯了什麼?”

身為一個賭徒的女兒,是她的錯嗎?被賣給程四,又被程四獻給白靜祺,是她的錯嗎?

她住進別墅裏,不想要當傭人,於是跟白靜祺談判、打賭,花費心思獲得了客人的地位和待遇,也有錯嗎?

憑什麼陳管家用居高臨下的語氣,幾次三番告誡她?

他憑什麼瞧不起她,又憑什麼對她指手劃腳?

“現在是我贏了。”她聲音轉為冷酷,“如果當初受不住陳管家的鄙夷,我灰溜溜地離開,誰為我打抱不平?”

沒有人。

不會有人為她打抱不平的。

原劇情中,“阮明音”被人按在地上摩攃,沒有一個人為她打抱不平。

“怎麼是灰溜溜地離開?”安然不能讚同她的說法,“你很美麗,也很有本事,離開白靜祺,你也可以有更好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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