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的,騎在所有人的脖子上。

“傭人?”聽到這句,白靜祺想到女孩的打扮,想到她的機靈聰慧,還有狡猾。手臂放下來,抄進口袋裏,嘴角揚起,“你覺得她哪裏像傭人?”

鬼機靈的。

大小姐還差不多。

“少爺……”陳管家想說,那還不都是你慣的?

“行了行了。”白靜祺皺起眉頭,已經不耐煩了,“你別總盯著她,我心裏有數。”

陳管家頓時閉嘴了。

他是老太爺撥給白靜祺的人,得老太爺的吩咐,多管教他幾分。

但是,白靜祺一向是桀驁不馴的性格,陳管家管不了他多少。

或者說,他什麼都管不了白靜祺。隻有白靜祺不在意的事,他能管一管。但凡白靜祺看在眼裏的,他一件都管不了。

“是,少爺。”陳管家低下頭道。

*

韶音向曹子俊催債,令曹子俊當場社死。他以後還想在這個圈兒裏混,還想被人瞧得起,就得還上這個錢。

但是一直等到三天後,曹子俊也沒有還錢。

“他沒還錢嗎?”早上九點,韶音出現在餐廳裏,聽到白靜祺的話,她驚訝地坐下,抬頭對陳管家道:“一碗雞湯麵,兩個荷包蛋。”

陳管家黑著臉,叫傭人去給她準備早飯——誰讓白靜祺不反對呢?

每天早上,她準時出現在餐廳裏,口吻自然地點餐,白靜祺什麼表示都沒有。

“你輸了。”白靜祺看著韶音,眼神充滿幸災樂禍。

說完,低下頭吃早飯。

他今天的早飯是一份牛肉雞蛋腸粉,配一碗白玉丸子湯,看上去美味極了。

韶音雙手交疊在餐桌上,無聊地翹起小指,在桌麵上輕輕點著,並不慌亂:“白少之前並沒有約定時限,所以我沒輸。”

他又沒說,三天內要回債務。

大口吃著腸粉的白靜祺,動作頓了一下,眼裏的興奮光彩凝住了。

他幾乎有些惱怒地看著她,捏緊筷子,說道:“再給你一天時間!要不回來,就是你輸!”

然而,當初他也沒說,她要不回來會怎樣。

韶音簡單“嗯”了一聲,沒有提醒他。

但白靜祺很快自己想到了,他說道:“如果你輸了,就是我的傭人。”他眼裏的興奮神色重新回來,坐直身體,揚起下巴看著她道:“三十年!”

如果她做不到,就給他做三十年的傭人。

住最差的房間,做最苦最累的活,不能每天坐在這裏跟他一起吃飯。

他的朋友們來家裏玩時,她要隨時聽候差遣,任勞任怨!

他興致勃勃地看著她,激她道:“你敢不敢答應?”

韶音聽到這裏,興致也上來了:“白少,這個條件不公平吧?”

如果她贏了,僅僅會得到曹子俊的債務。但她輸了,就是賣身三十年,這個賭約不對等。

白靜祺剛要說什麼,站在他身後的陳管家率先說道:“阮小姐,需要我再提醒你一次,你為什麼來到這裏?”

為什麼?

她爸爸欠了賭債,她為了救她爸爸的手,被賭場老板送給白靜祺。

“我是白少的貴客。”韶音低頭彈著指甲。就算現在還不是,但很快就是了。

陳管家並不這麼認為,他神色輕蔑,說道:“任何時候,隻要白少想,隨時可以把你退回去。”

通過她,程四從白靜祺這裏得到了一百萬。如果白靜祺把她“退”回去,程四將會非常沒麵子。到時候,她的下場可能是再次被送人,可能是被程四泄憤,也可能是她爸爸被砍手……總之沒什麼好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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