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摸黑把街麵都掃幹淨了,然後就頂著寒風回家。

莊先生就著燈光看了一下他們紅通通的臉色,滿意的點頭道:「雖說明天就要考試了,但明天下學回來也要去掃。還有,滿寶,我已經和蘭先生提過了,明天考試過後,他會多給我一份試卷,你後日開始跟著考試做題。善寶,你考試回來,不許提考的題目。」

白善應下,自得又有些擔憂的看向滿寶,這半年來她雖然也讀書,但花費在學醫上的時間似乎也很多。

滿寶沒想到自己也要考試,瞬間緊張起來,不由和白善商量,「吃完飯我們一起看書?」

白善小心的看了一眼先生,點頭,小聲道:「我自己圈了好幾篇課文,覺得先生有可能會考,一會兒我給你圈出來。」

滿寶高興的點頭。

白二郎在一旁聽著嫉妒了,問道:「那我呢?」

白善糾結,「你上的課和我們不一樣呀,我也不知道你的先生喜歡考什麼。」

滿寶安慰他道:「你把自己的課文背一背,聊勝於無,求個心安吧。」

莊先生坐在一旁聽他們說話,等他們說完了便嫌棄的揮手道:「去洗漱換衣服吧,看你們的頭上臉上都髒成什麼樣了?」

三人低頭看了一下身上的衣服,乖乖的行禮退下了。

他們倒是一片安寧了,隔壁的白府卻又是熱鬧時候,唐縣令並沒有開玩笑,說讓差役給送文書過去就送過去了。

家裏迎來了差役,找的還不是當官的老爺,而是二公子,這本來就夠驚的了,這差役送來的還是提告的文書……

下人進去稟報時恨不得把整個人都縮起來讓主子們隻聽得到他的聲音,而看不到他的人。

白餘怎麼也沒想到,隔壁那家會因為這樣的小事鬧上衙門。

白凝更是整個人都呆住了。

左老夫人看著,忍不住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沖父子倆喝道:「胡鬧!」

白餘臉色鐵青,也啪的一聲將文書拍在了桌子上,「是胡鬧,母親且等著,我這就去找他們撤了這文書。」

「我說的是你們胡鬧!」左老夫人火騰的一下就冒了起來,氣得直拍桌子道:「你還小嗎?二郎不懂事,你也跟著胡鬧,隔壁那三孩子才多大?兩個比二郎還小些,你一個做堂伯的跑去跟三個孩子論理,你丟不丟人?」

左老夫人拿起文書拍在他胸前,喝問道:「而且論理,你論得過他們嗎?人家孩子打了架,知道受罰,但你兒子呢?你這半個月的禁閉白關了!」

左老夫人直接看向白凝,怒道:「我早想問你,不過是想著你一直是父親教的,我也不好插手過問太多,但今日我這個做祖母的就忍不住問一問你,你是不是覺得你父親關你半個月禁閉關錯了?」

白凝連忙跪到地上道:「沒有,父親罰的是對的。」

左老夫人一拍桌子,怒道:「顯見是騙人的話,你若真的覺得是對的,真的有思過,出來後也不會做這不知悔改的事,你真當你做的那些事家裏不知道嗎?為什麼罰你半個月,為什麼把你身邊伺候的人都發賣了,說是因為你打架,但真正因為什麼,家裏還有誰心裏不清楚?你悔過,你悔什麼了?才一出門就惹是生非,我們白家的臉都叫你丟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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