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佳詩和白佳琳躊躇起來,小心的拉了一下滿寶的袖子,小聲道︰“你們玩吧,我,我們就不玩了。”

“為什麼?這個很好玩兒的。”

白佳詩略微搖頭,小聲道︰“我們不過認得幾個字,讀了幾本書而已,於詩詞上知道的不多,哪裏接得上來,所以你們玩吧,我們在一旁看著就好。”

滿寶覺得這是很失禮的行為,怎麼能自己跑去玩兒,把客人丟下呢?

於是她猶豫著是不是要帶白佳詩她們換個遊戲玩兒,結果白善就拉了她一下道︰“那就來吧,先玩一局,然後去玩其他的,兩位堂姐且稍等一下。”

似乎很篤定遊戲很快就結束了。

白凝聽著冷笑一聲,大馬金刀的在一張石凳上坐下,仰著下巴道︰“那就開始吧,誰先?”

白善便隨手從一旁的盆栽裏折了一支梅花來道︰“隨意一拋,花束沖著誰就從誰開始,順著往下走就是。”

白直撫掌笑道︰“這個好,那我們站成一個圓?”

幾人挪了挪腳步順序就差不多了,也未必得要特別的圓,白佳詩和白佳琳站在一旁,沒有上前湊合。

白善便把手中的梅花丟出去,啪嘰一聲,花束就沖著白二郎落下。

白二郎沒想到自己運氣這麼好,樂得不行,叫道︰“那我來了啊。”

白直和白善淡笑著點頭。

白二郎轉了轉眼珠子,然後念道︰“幽蘭生前庭,含燻待清風。”

不巧,白二郎過去就是白直,他不假思索的念道︰“風吹桐竹更無雨,白發病人心到家。”

白善用下巴點了點滿寶,滿寶便接道︰“家家錦繡香醪熟,處處笙歌乳燕飛。”

白善深深的看了滿寶一眼,接道︰“飛蓋集蘭堂,清歌遞柏觴。”

然後看向白淩。

白淩沉默許久,額頭上冒出冷汗來,半響他才退後一步,羞愧的道︰“在下才疏學淺,恐怕接不上了。”

白凝臉色有些不好看,但還是緊跟著接道︰“觴酣出座東方高,腰橫半解星勞勞。”

白二郎撓著腦袋想了好一會兒,接道︰“勞將素手卷蝦須,瓊室流光更綴珠。”

白直︰……

他暗暗瞪了白二郎一眼,接道︰“珠履少年初滿座,白衣遊子也從公。”

滿寶略微惋惜,但還是接道︰“公卿雖貴不曾酬,說著仙鄉便去遊。”

白善︰“遊泳屬芳時,平生自雲畢。”

白凝沉吟片刻後道︰“畢竟忘言是吾道,袈裟不稱揖蕭曹。”

白二郎轉著眼珠子偷偷的看向滿寶,滿寶沖他眨眨眼,白凝就輕咳一聲,問道︰“你到底能不能對出來了?”

白二郎就哼了一聲,往後退了一步道︰“我不能,你們來吧。”

有本事你贏過我大哥,白善和滿寶,你要再能走兩局算我輸!

白二郎心中惡狠狠的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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