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大人點頭,揮手讓滿寶退下。

這才又拍了一下驚堂木,審問劫匪一,問道︰“說罷,你叫什麼名字,家住何處,家裏都還有些什麼人?”

劫匪一連忙磕頭,叫道︰“冤枉啊,大人,小的真的冤枉啊,我完全不知道為什麼被抓來這裏……”

唐大人狠狠的拍了一下驚堂木,喝道︰“沒問你犯了什麼事,問的是你叫什麼名字,家住何處,家裏都還有些什麼人?”

劫匪一抖著沒說話,心裏慌亂如麻。

大樹哥隻說,誰被抓住了,咬死也不能供出其他人,卻沒說問起自己叫什麼名字時該不該說。

要是說了,回頭縣令把他們家人都抓來了怎麼辦?

正胡思亂想間,一個衙役進來稟道︰“大人,大公嶺的兩個裏長到了。”

唐縣令微微一笑,道︰“將他的嘴巴堵了,拉到堂下去打板子,打輕一點兒,一會兒還要審呢。”

“大人,打幾個板子?”

唐縣令不在意的揮手道︰“你們隨意打吧。”

衙役們早已習慣唐縣令道各種奇怪命令,這個一點兒也不顯得奇怪,因此手腳利索的把人嘴巴一堵,直接拖出去打板子。

唐縣令見他們開始打了,這才道︰“將裏長們請進來吧。”

能做裏長的,一般年紀都不小,兩位裏長很快就一塊兒進來了。

一進大堂他們便要跪下,跪到一半發現唐縣令沒有阻止的意思,兩人便隻能結結實實的跪下問安。

兩人心都有些發沉,顯然也看到了外麵打板子的人。

唐縣令一時沒說話,兩人便趴伏在地沒敢起身,外麵板子敲打在肉上的聲音一聲一聲好似敲在了他們的心上。

縣尉垂下眼眸,唐大人的這一招震懾真是百用不膩,可他不得不說,他用的很好,因為便是他已經知道堂外的人什麼都沒說,他也沒忍住把一顆心提起來。

再看跪在地上,額頭慢慢沁出汗來,有些打抖的兩個裏長,他便知道,這一次縣令又是贏定了。

白善也和滿寶對視一眼,眼楮閃閃發亮。

唐縣令喝了兩口茶,過了許久,門外的衙役進來稟報︰“大人,他又暈過去了。”

唐縣令︰……

他看向滿寶。

滿寶默默的出去把人弄醒。

不過唐縣令沒再叫他們打,隻是也沒把人提回來,而是就任由他趴在長凳上。

然後他的目光就落在了兩個裏長身上,將手上的兩張畫像扔下去,由著它們飄到他們身側,問道︰“莫裏長,孫裏長,本官現在最後問你們一次,這二人你們認識嗎?”

兩位裏長冷汗淋淋,滿寶看著都擔心。

她覺得這兩位要是暈,情況恐怕比外頭被打了板子暈倒的劫匪要嚴重。

唐縣令也不急,他們不說話,他便等著,反正他是坐著,他們是跪著,他還有茶喝著,他怕什麼呢?

沉默了好一會兒,莫裏長終於忍不住了,低聲道︰“大人,這二人隱約看著眼熟,但小的年老眼昏,不太記得,所以不敢亂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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