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公嶺那三個村糾纏的衙役退了出去,開始到別的地方去調查,過了兩天,似乎是確定真的安全了。

趴在東嶺的人總算是發現了其中一個劫匪,不過他身邊有兩個人,他沒敢動。

然後第二天,他們三個便一起蹲在了東嶺,果然,太陽才出來,便有三人一起上山來打柴,其中一個正是畫像上的人。

為了確認,衙役甲還把畫像掏出來一再的對比過。

三人相視一眼,把畫像一收,就開始趴在灌木叢後不動。

等了老半天,三個人總算是分開了一點兒,一人各自找了一棵樹把那些叉枝砍下來。

衙役甲見劫匪一爬下樹去拖砍下來的樹枝,便小心的看了一眼各自在另外兩棵樹上忙碌的兩人。

巧的是,他們坐在樹上都正好背對他們,三人正在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

衙役甲便沖了個夥伴試了一個眼色,握著刀上前,想想不行,便把刀輕輕的回鞘,整個握著刀溜到劫匪一大身後。

劫匪一正蹲著把砍下來的樹葉都削掉,再把樹枝給綁起來,察覺到身後有異,連忙回頭,卻被一刀鞘啪的一下拍在了腦門上……

他下意識的叫起來,結果才發出聲音,就被一人撲倒按住嘴巴……

他忍不住嗚嗚的叫起來,蹬著腿掙紮。

結果他的脖子被一人大力的抬起,然後又是一刀鞘砍在脖子上,他疼得翻白眼,但還是沒暈。

三個衙役沒想到他那麼耐打,見樹上的人似乎察覺到了什麼,連忙捂住他的嘴巴,直接一人抬腳,一人拖手的把人拖到了灌木叢後。

也不知道撞到了哪裏,劫匪一眼睛一翻,直接暈了。

樹上的兩人已經回頭,看到身後沒有人,便忍不住高聲叫道:「老三,老三,你跑哪兒去了?」

躲在灌木叢後的三人滿頭大汗,這叢樹還算茂盛,但他們此時正坐在樹上,隻要在樹上站起來,一定可以看到他們四個的。

衙役甲隻能捏著嗓子含糊的回了一句,「尿呢……」

回頭的那個便坐正了,又背對著他們,喊道:「你快點兒,家裏的木柴還少呢,我們家都耽擱好幾天時間了,眼見著天就要冷了……」

三個衙役已經抬起劫匪一快速的溜了。

樹上的人念叨了完了沒見迴音,這才覺得不對,不遠處另一棵樹上的兄弟也覺得不對了,叫道:「大哥,老三竟然沒回嘴?」

念叨的立即回頭,就見身後靜靜地,還是不見老三身影,忍不住叫道:「老三,老三——」

樹林裏隻有他的迴音,除此外就隻有鳥叫聲了。

坐在樹上的兄弟兩臉色一白,都覺得不好,連忙溜下樹去找人。

三個衙役把人一路抬到官道上,隨便攔了一輛車,出示了一下自己的證件,然後就飛快的回城了。

唐大人可真是神機妙算,說在東嶺和南嶺能找到人,他們果然就能找到人了。

三人興奮的拖著,哦,不,抬著劫匪一回到了縣衙。

唐縣令看到他們帶回來的人,又聽他們詳細的描繪了一下他們是怎麼抓到的人。

滿意的一笑後誇讚道:「做得不錯,這幾日你們也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待本官把案子結了,給你們請功。」

三人眼睛一亮,連忙彎腰低頭道:「大人謬讚,這都是卑職等應該做的。」

這不過是客套話而已,唐縣令要真的不給他們請功了,他們心裏不定怎麼埋怨呢。

唐縣令等他們走了,便盯著躺在地上的劫匪一看了好一會兒,然後一招手,將站在一旁震驚得說不出話來的衙役招來,道:「去,將縣尉請來,再派人去大公嶺那邊將兩個裏長叫來。」

唐縣令頓了頓後道:「再去一趟濟世堂把小周大夫請來。」

他微微一笑道:「人昏迷著,總不好不治,正好她還是苦主家屬,她來最好不過了。」

衙役瑟瑟發抖的去了,他總覺得今天的唐縣令有點兒怪,似乎很生氣,但又似乎很高興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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