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撥人從樓上打到樓下,因為鬧得太大,還見了血,樓裏的女掌櫃便讓人去報官了,這才有衙役去處理。

踫巧季二老爺休假回家與老夫人過中秋,嫌棄兒子在春風樓打架太難聽,所以派人去把人捉回去,並與應家私了。

在兩家看來,倆人的傷都差不多,所以也沒細問,隻當他們又是日常打架,所以隻把人捉回去處罰。

應煒又把應文海打了一頓,並罰跪祠堂。

而季浩因為有祖母和母親護著,躲過了一頓打,也躲過了跪祠堂,隻被扔到府學裏住宿。

然後他胸口的傷被發現,唐縣令到季家告了一回狀,季家又把人給提回去了。

不過這次是養傷。

本來唐縣令還以為應家用了那樣陰私的手段,季家會追究一下,到時候他還得為案子頭疼呢,結果季家根本沒給他這個機會。

竟然就當什麼事也沒有一樣,依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今回想,唐縣令都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不過,唐縣令問道︰“你的錢第一次逛春風樓的時候不是都花光了嗎?收買人和贖人的錢拿來的?”

應文海理所當然的道︰“從家裏拿的。”

唐縣令笑問︰“你一下支取這麼多錢,你父親不問?”

“帳是我母親管著的,”應文海瞥了他一眼道︰“隻要我母親不告訴父親,父親就不會知道。”

唐縣令笑問︰“那在銀釵上塗東西的法子是誰告訴你的?”

“沒人告訴我,我自己想的,”應文海道︰“我有個小丫頭,她有一次不小心被自己的銀釵紮了手心,過了許久才好,為此還被移到了莊子裏養傷,就是因為傷口不幹淨引起的。我是不能在季浩的傷口上撒東西,但我覺著在銀釵上擦東西,再用銀釵紮他也是一樣的效果。”

唐縣令撫掌笑道︰“真聰明啊,不錯,不錯。”

唐縣令起身,最後問道︰“那個叫魯士銘的,是應太太的……”

“是我表兄,母親的佷子。”

唐縣令笑著頷首,表示明白了,“對了,打架那天,你親表兄裴惲也在吧?”

應文海就耷拉下腦袋應了一聲,道︰“他當時也在春風樓裏喝酒,我們打出去後他就來幫我了,但他可沒打著季浩,他是勸架的。”

唐縣令就點頭,看來還是有腦子清醒的人的。

他轉身正要走,看到桌上的菜色,想起了什麼,招手叫來衙役道︰“應公子吃不了,都賞你們了,趕緊都端出去。”

衙役們高興起來,紛紛進來將滿桌子的雞鴨魚肉都端下去,唐縣令還叮囑道︰“吃幹淨點兒,別浪費了。”

應文海本還想等他走了再吃呢,見狀氣得夠嗆。

唐縣令笑眯眯的和他道︰“你之前餓了兩天,這幾天少吃那些油膩的,這樣吧,以後你的吃食便從我家裏做了,都是清淡的飯菜,很養腸胃的。”

應文海咬牙道︰“我多謝你了。”

唐縣令笑眯眯的道︰“不必謝,不必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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