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領著他們往季浩的院子走去,到了門口,丫頭將一個牌子給守門的嬤嬤檢查過,她又看了一眼白善和滿寶才放倆人進去。

進了季浩的院子便能聞到一股藥味,丫頭沒有帶他們往正房那裏去,而是去了偏房,紀大夫正和範禦醫陳大夫丁大夫他們坐在一起商量著脈案,看到滿寶進來便招手道︰“怎麼,外麵亂起來了?你們怎麼上門來了?”

“先生帶我們上門來探望一下季浩,”滿寶掃了一眼桌上的脈案,問道︰“紀大夫,他怎麼樣了?”

紀大夫揮了揮手,起身道︰“不用你管,來,去我的房間和我說說外頭的事,還有藥鋪怎麼樣了……”

紀大夫邊說邊把兩個人領走了,陳大夫和丁大夫也不介意,沖滿寶他們點了點頭便繼續看著脈案沉思。

範禦醫卻是盯著滿寶看了好一會兒,目送他們離開。

待進了紀大夫的房間,他卻話頭一轉,立刻低聲和滿寶道︰“季浩發熱了,不是很嚴重,但一直低燒不退,你那兒有沒有好的消炎藥方?”

滿寶想了想後道︰“用金合歡?”

“用過了,正是因為用了,他現在才是低燒,不然早就……”

滿寶問,“你們是怎麼配比的?”

“一直在換方,用過好幾個方子了,”紀大夫拿過紙筆,將他們這兩天用的藥方都默出來給滿寶看,然後點著其中一個道︰“目前我們用的效果最好的是這一個,但也沒能退燒,傷口愈合的不是很好,而且他內傷也嚴重,既要消炎,又要補血,你想想可有看到過好的藥方?”

他知道,滿寶手中,或腦子裏存著很多好的藥方,這幾個月來他們談論藥方,雖然當時她沒能想起來,但過後她給出的治療藥方總有過人之處。

其實今天她要是不來季家,他也得找借口出去一趟,找她商量一下。

他不想讓她摻和進來,但能救一個人的命,不,現在看來,已經不止能救一人了,季浩一死,外頭陪葬的人不知有多少,但季家內,伺候季浩的那些下人恐怕都不會有好下場。

所以他還是得問一問滿寶。

滿寶沉思起來,她把腦海中背下的藥方翻了翻,最後又看了看紀大夫的藥方,搖頭道︰“一時之間想不出來,您把這藥方給我帶走吧,我晚上回去翻一翻書,得了結果就告訴您。”

紀大夫道︰“不用親自上門,將藥方交給掌櫃的,他有辦法送進來。”

頓了頓後又道︰“要盡快,季浩的情況等不得。”

滿寶應下,將藥方收起來塞進懷裏。這才說起應家給他們送重禮的事。

紀大夫就嘆氣,“應家這是想讓我把過錯承下,換兒孫一個錦繡前程吶。”

滿寶問,“那您願意嗎?”

紀大夫就拍了她腦袋一下,道︰“我又不傻,這樣把兒子送進太醫院,他能得什麼好兒?你們做得對,再撐一撐,季家的人快到了,到時候由他們自己商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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