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亭知道唐縣令是為了他好,躬身應下。

唐縣令見他站著沒動,就道︰“還站著幹什麼?走吧。”

魏亭眨眨眼,看了眼站在一旁的白善和滿寶,告辭離去。

等他走遠了,唐縣令才仔細的打量一下這少年少女,然後嘆了一口氣道︰“你們的運氣也不知道是好,是壞,怎麼就趕上了這樣的事?”

倆人疑惑的眨眼。

唐縣令道︰“知道季浩是誰嗎?”

白善︰“……甲三班的人,年中考試第五十三名。”

唐縣令就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腦袋,道︰“季浩是季鬆源之孫,現今的右相,且季家在益州也是望族,季老夫人是三年前身體不適,又思鄉才回鄉居住,如今隻有季浩母子隨侍左右,所以季老夫人很疼季浩,季相也因為這個嫡幼孫孝順很喜歡他,所以你們兩個明白吧?”

“那應家呢?”

唐縣令就嘆氣,“益州王王妃是應文海的親姑姑,其母族裴氏是渝州望族,舅舅裴澤在京中任禦史。”

白善和滿寶就一臉同情的看著他。

唐縣令見他們明白了,就不再介紹兩家那復雜的人際關係,而是道︰“這一次,你們都有參與救他,算是好事,不論是季家還是應家都不會在這一點兒上為難你們。”

“季浩活了,一切都好,可他要是死了,”唐縣令將聲音壓得低低的,“最後一切的人證和證詞都是論罪的關鍵,你們都會被牽扯其中,尤其你們這一個兩個都是在最關鍵的時候出現。”

白善和滿寶張大了嘴巴。

唐縣令想了想道︰“若是可以,你們先離開益州城吧,或回家去,或出外遊學,我可以和府學的學監打個招呼,給你請個長假。”

白善扭頭和滿寶對視一眼,便道︰“我們得回去和先生商量商量。”

“是要和莊先生商議,”唐縣令道︰“你們仔細的考慮考慮,季家那邊我倒是不憂心,就怕應家為了你們改口供……”

白善和滿寶表示明白,躬身行禮道謝後離開。

大吉跟在後麵,去把自家的馬給牽過來,套上車後帶他們回家。

周四郎和周立君老早便站在車旁等著了,看到他們過來便拎了手中的背簍示意東西都收拾好了。

滿寶和白善一起坐大吉趕的車,車上,倆人都有些沉默,滿寶問︰“我們要走嗎?”

白善道︰“我不想走,所以還是問先生吧。”

滿寶點頭。

倆人一身是血的回到家,莊先生,白二郎和廚娘都嚇了一跳,尤其是容姨,她把白善摸了一遍,確定真沒受傷才鬆了一口氣,然後立即道︰“得煮些艾葉洗澡去晦氣才行,你們等著,我這就去燒水。”

莊先生也放下提著的一顆心,然後道︰“你們進來。”

於是倆人跟著進書房將今天發生的事敘述了一遍,白二郎在一旁聽得一愣一愣的,道︰“那位季家的郎君也太不惜命了,上次不是才被人劃了一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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