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沒給我家下喜帖呀。」

「下什麼喜帖呀,我們家吃喜酒從不下喜帖,」滿寶頓了頓後道:「不過你要是想要喜帖我也可以給你們寫一張。」

白善:「算了吧,是你邀請的我們,還是你們家邀請的我們兩家?」

「我邀請的你,」滿寶道:「我爹說這次請的人不多,隻請了親朋,但我想著你們可是我的親親師弟,我大姐成婚這樣的喜事,你們怎麼也要與我同喜才對。」

白善&白二郎:……

兩個師弟對視一眼,沒敢把心間的那股歎息歎出來,隻老實的點頭應了一聲是。

他們跟周喜不是很熟,因此都不用準備特別的禮物,直接給禮金就行。

到了十二那天,倆人便裝扮一新,拿了禮金去老周家吃喜酒。

一大清早,老周家就熱鬧起來了,殺豬的,殺雞的,摘菜的,忙忙碌碌。

等親朋幫著把菜都做得差不多了,客人們也陸續到家了。

周喜穿著喜服坐在閨房裏,滿寶特別乖巧的坐在一旁陪著,每個進門的女客最後都要來一趟閨房,對著周喜說一籮筐的喜話,而周喜隻要低著頭聽就行。

滿寶還是第一次坐在新房裏看嫁新娘,特別的感興趣,睜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看著來往的人,聽著她們說的各式各樣的喜話。

錢家的三個舅母來的時候,喜房裏已經不剩下多少人了,她們幹脆坐著拉周喜的手說話。

其他親戚見了便識相的退出去,正好外麵也開席了,她們便先上桌吃飯。

屋裏一下隻剩下錢家人和老周家人。

錢大舅母這才拉著周喜的手悄悄問,「去看過大夫了嗎?關辛沒毛病吧?」

周喜紅著臉搖頭,想想不對,又立即點頭。

錢大舅母哎呦一聲,「你這到底是有問題,還是沒問題啊?」

一旁偷偷啃骨頭的滿寶忍不住替大姐解釋,「大舅母,大姐的意思是關大哥看過大夫了,大夫說沒問題。」

錢大舅母這才看到滿寶,見她端著一大碗骨頭,愣了一下,「滿寶餓了就去坐席吧,這屋裏不用你陪著了。」

滿寶搖頭,「我不餓。」

周喜就笑著道:「大舅母,你就別叫她去吃了,她打早上起這嘴巴就沒怎麼停過,大嫂餵她跟喂什麼似的,鑽一次廚房嘴裏就塞一樣東西,手裏還捧著一些東西。」

二舅母立即問,「你也吃了?」

「吃了一些。」

「你可得少吃些,從這兒去縣城路不近,到了那邊拜堂入洞房都不能去方便。」

滿寶道:「這離出閣還久著呢,不怕,下午少吃一些就是了。」

二舅母就點了她的額頭道:「小心你姐鬧肚子,那可是不吉利的。」

錢大舅母也點頭,小聲道:「你且受這一日苦,可不能給人留話柄。」

然後趕滿寶,「你出去坐席吃,要是不想坐席就回自個屋裏去,別在這兒饞你大姐。」

滿寶一站起來,錢大舅母才看到她的小肚子,忍不住摸了摸,笑罵道:「響午還沒到呢,瞧你都吃了多少東西了,你大嫂也真是的,給你吃這麼多東西。」

滿寶抱著盆,哦不,是大碗,吐了吐舌頭後跑了。。

屋裏唯一的小姑娘跑了,錢大舅母這才拉著周喜說些已婚婦女才會說的悄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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