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寶雖然很好奇紀大夫怎麼不在,但看了眼排到了門口的病人,還是立即放下背簍,取出筆墨紙硯擺在桌子上後去幫忙。

但她跟小紀大夫的配合不好,反倒越幫越忙,見後麵的病人臉色越來越不好,滿寶幹脆停下了手,也不跟小紀大夫一塊兒坐著反覆看診了,直接起身走到病人身邊去……

紀大夫說了,病人來了藥鋪,就盡量不讓人被七情傷著。

小紀大夫也是第一次單獨接診密度這樣大的病人,很是疲累,等終於把所有病人都看過一次了,他便給自己灌了半壺茶道:「也不知道縣衙找我爹和掌櫃什麼事,怎麼就趕在了上午呢。」

「咦,掌櫃和紀大夫是去縣衙了?」

「是啊,」小紀大夫看著她道:「昨天晚上我爹還很擔心你呢。」

話音才落,兩個衙役走進藥鋪,看到滿寶便道:「周小娘子,縣令請您去縣衙一趟。」

小紀大夫一驚,問道:「你怎麼也被宣去縣衙了?」

滿寶安撫他道:「放心吧,我沒犯事,犯事的是別人,我是原告。」

她扭頭和兩個衙役問好,笑吟吟的問:「官差大哥,是不是那個壞人招供了?」

小紀大夫:原告很自豪嗎?

而且你這麼小,還是女娃就跟官司纏上關係真的好嗎?

那兩個衙役卻是看了小紀大夫一眼,然後頷首道:「昨晚就招了,所以今兒一早大人便當堂審訊,如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指派他的人也被宣到了衙門,對了,您先生也去了衙門,現在就缺你一個了。」

滿寶一聽,也顧不得午食過後還要再去複習一遍藥材了,直接和小紀大夫揮手告別,然後背著背簍出門。

大吉一直在門外等著,見她出來便上前問了一聲,然後把馬車趕了過來。

小紀大夫就站在門口目送四人走遠,他心裏突然有些不安。

他爹和掌櫃被宣去衙門,不會也與這什麼原告被告有關吧?

滿寶在路上問兩個衙役,「不知他們是什麼人,為何要跟著我?」

衙役卻不肯提前告訴她,隻道:「待小娘子到了衙門就知道了。」

等滿寶到衙門的時候,卻沒被領到公堂上,而是被帶到了後堂的辦公區域,一般縣令處理公文和待客的地方。

滿寶背著書箱,一頭霧水的跟著大吉一起去了後堂,一進門,就看到地上正跪著一個人,唐縣令坐在正中,而左右兩邊正坐著她家莊先生和鄭掌櫃紀大夫。

滿寶疑惑的左右看看,最後先上前與唐縣令行禮,這才麵向鄭掌櫃和紀大夫行禮,然後跑到她家先生旁邊,小聲問:「先生,你們湊一塊兒了?」

莊先生瞥了她一眼,示意她安靜的聽著,不許調皮。

滿寶便安靜下來,大吉則已經行禮過後悄悄的退到了一邊。

唐縣令抬眼看了他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沒管他,而是看向滿寶道:「事情已經查清了,你先聽一聽,然後決定這事是你們私了,還是我來判。」

滿寶瞪眼,進了衙門的事還能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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