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心跳了一下,唐鶴出自晉陽唐氏,他的舊友……

侍衛略微客氣了些,但還是帶著人搜了一遍其他房間,隻是沒敢再打壞東西。

白善寶他們一直清冷的看著,既不嗬斥,也不討好,在莊先生在書桌後坐下後,白善去廚房裏拎了一壺一直熱著的開水給他泡茶。

為首的侍衛見那三個年紀小的都這麼淡定,加上莊先生慢悠悠的坐著飲茶,越發不敢太過放肆。

他暗暗瞪了那個衙役一眼,有背景的,為什麼不早點說?

衙役垂下眼眸避開他的目光。

周四郎左右張望,心中有些不定。

他很想摸出一些錢來賄賂一下這些侍衛,可看了看滿寶幾個人的臉色,他又沒敢。

所以他隻能躬身將搜檢完的一行人送出去,討好的揮手道:「官爺們慢走,慢走。」

等人走遠了,周四郎就直起腰背,暗暗撇了撇嘴,轉身回去關門。

他一溜煙的跑到書房,滿寶他們正在收拾東西。

雖然他們搜檢書房的時候沒有砸壞東西,卻也弄亂了,一些字畫還被汙損了,這些都要重新收拾。

周四郎直接找了莊先生,「莊先生,我們這樣不會得罪官差嗎?我看那幾個侍衛傲得很,他們要是事後找我們的麻煩……」

莊先生還沒說話,一旁的滿寶先說了,「四哥,這種人給了錢也沒用的,結了仇還是結了仇,須得有勢壓著才行。」

「不錯,白二的錢盒子要是叫他拿走了,他後頭抄別的房間,不知道要搜刮多少錢財去,」白善寶道:「可我們已經扣下了錢,你再拿了銀子給他,錢他照收,心中卻依然怒氣未消,不僅會繼續砸東西,事後也不會放過我們的。」

「他們正在搜檢刺客,碰上這樣關鍵的時刻,回頭隻要說我們一句,似與刺客有聯繫,我們就都脫不了幹係,別想好過。」白善寶道:「所以,要麼一開始白二就把錢盒子讓他搜走,我們再破財消災,他出了這個門就與我們再無關係。」

「要麼就隻能事後以勢對勢了。」白善寶道:「最不能做的就是中途再行賄賂,那才是真的賠了夫人又折兵,一點好處也沒有。」

莊先生頷首,讚許道:「不錯,此人是小人,就須得如此。」

周四郎歎氣,「也不知道才那位官差大哥說了什麼,他們的態度一下就軟了,事後不會再來找我們的麻煩了吧?」

莊先生想了想,便起身回屋拿了一包錢出來交給周四郎,道:「明天買些東西去縣衙感謝一番,過幾天等唐縣令不是那麼忙了,我們請他吃頓飯,承了他這個人情。」

周四郎眨眨眼,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是因為唐縣令啊。」

白二郎生氣道:「這些人也太壞了,跟盜匪有什麼區別?」

滿寶問道:「我們家還能狐假虎威,別的普通人家碰上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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