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小時候對這種事可是記憶深刻,那種感覺一出現他就敏銳的感覺到了。
被人孤立和針對,不知道的時候自然沒感覺,但一旦知道,心裏是肯定不好受的。
所以今天一整天白善寶的心情都不怎麼好。
如果是小時候,他便是心裏再難受,也會憋著,然後回以那些人不屑,再在他們上來找麻煩時打回去。
但這會子,他雖然依舊會回以不屑,卻不會再像幼時那麼在意,會時刻放在心上,以至於自己惶恐不安,還戾氣橫生。
本來他是想回去後找先生傾訴的,但剛才看到滿寶,再看到衛晨,他一下就改了主意。
不就是孤立嗎?
誰怕誰呀?
年中時會有一次考試,年末更是有一場大考,成績不僅關係著來年的分班,還關係著能否繼續留在府學。
若是連著兩次大考不及格,那學生便會被趕出府學,回到原籍繼續。
白善道:「如今班裏願意與我說話的隻有康曉東一人,但我們隻是泛泛之交,他不可能為了我就得罪其他人。正好又來了一個衛晨,我隻要在班裏有兩個朋友,其他人就不敢太過欺負我了。」
白善冷笑,「一切等到年中考試再說。」
「那不是小考嗎?你要分班得等到年末大考吧?」
「那如果我的成績名列前茅呢?」白善道:「我都想好了,若我成績真的好,我就去找蘭師叔,該走關係的時候就走關係,我才懶得跟那一群人計較呢。」
滿寶鼓掌,「說得好,一群隻會玩孤立的智障,我們沒必要跟他們計較。」
「那我幫你,」滿寶想了想道,「你回頭把你們的課表抄下來,我陪著你一起看書,我跟著先生學,查漏補缺,還幫你從書鋪裏找資料,不信考不過他們。」
白善寶也雄心勃勃,伸出手來,「一言為定!」
滿寶在他的手掌上拍了一下,大聲道:「君子一諾,駟馬難追!」
衛晨正好和童家出來,見狀問道:「你們在幹嘛呢?」
「沒什麼,我們走吧,你們是自己駕著馬車走,還是坐我家的?」
「讓童家趕著馬車跟著吧。」衛晨跟著他們鑽進馬車裏說話。
「你們是什麼時候來的益州?」衛晨道:「我還提前了七八日進城呢,結果都沒租到院子,之前一直住在客棧裏。」
滿寶道:「我們提前了一個多月到的,現在康學街的房子這麼緊俏?」
衛晨歎氣,「據說是因為今年入學的人比往年多,而且大部分都選擇了住在外麵,不像往年,外地來的學子大多數都會選擇住在舍監的。」
滿寶就感歎,「看來今年新入學的學生都很有錢呀。」
衛晨奇怪的看了他們一眼,道:「你們不也很有錢嗎?」
不然也不會在外頭租房子住了,要知道他現在都得住舍監呢。
滿寶和白善寶相視一眼,嘿嘿一笑,謙虛道:「我們不算有錢,就是運氣好,運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