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王問道:「人呢?」
「沒找到,這一路上,皇帝跟不少人接觸過,都是隨便接觸的,那些人一混入人群中就很難找到了,何況似乎還有人在有意的掃去痕跡。」
「所以你們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了?」
心腹低頭。
益州王抄起桌上的茶杯就要砸,卻想到不遠處住著一個皇帝,有那個討人厭的人在,他顯然不能像以前在自個家裏那樣自在,想砸杯子就砸杯子,也不能像以前一樣想打人就打人。
他深吸了一口氣,將茶杯重重的放到了桌子上,陰著臉道:「再去查,動作小些,再讓他們知道,你們也不用回來見本王了。」
下了命令,但他怒氣未消,沉聲道:「養你們也是夠無用的,皇帝都在益州城裏逛了兩天你們才知道,下次是不是我益州王府邸被神武軍包圍了你們才查探到神武軍來益州城了?」
心腹跪在地上冷汗淋淋。
「滾出去。」
心腹立即低著頭後退,輕輕地將門掩上後心裏歎了一口氣,益州城每日進出這麼多人,皇帝又這麼低調,誰會知道進城的那五人裏有皇帝?
其實他覺著他們已經很厲害了,竟然能在茫茫人海中發現皇帝,還要設計張大人偶遇皇帝,將他的身份叫破。
不過這種想法也隻能埋在心底,他是不敢往外說的。
他隻能歎了一口氣,轉身忙碌去了。
忙碌的理由千千萬,但忙碌的人的狀態卻是一樣的,唐縣令現在也很忙,吃過晚食,婉拒了妻子的一起賞月的邀請,他頭禿的回到自己的書房,繼續處理公文。
然後還要再處理一下自己的信件。
家裏送來的信,親友送來的信,以及同窗送來的……
唐縣令將不重要的信都丟在一邊,從一堆信裏翻出楊和書的,展開看了看。
他攤開了紙正想寫一封回信,想到明天就要去看楊和書說的小友,便又收了筆,算了,還是明兒見了人再回信吧。
唐縣令將楊和書的信收起來,唐太太正好端了一碗湯進來,溫婉的笑道:「忙完了就用一碗湯吧,你看你也是,明兒就要休沐了也忙不停歇。」
她將碗放到他的跟前,柔聲道:「明天有空,我們一起出去踏青放風箏吧。」
「明天我沒空,」唐縣令拿過碗道:「明兒要去康學街拜訪一位先生,恐怕一整天都抽不出時間來了。」
唐太太聞言,伸手從他手裏拿過碗,板下臉來,「這湯有些涼了,你還是別喝了,晚上吃多了容易積食,還是睡覺吧。」
說罷端著湯走了。
唐縣令眼睜睜的看著她把碗端走了,收回伸著的手,歎了一口氣,起身回屋去休息。。
犧牲了休沐時間的唐縣令一大早便坐著馬車來到了康學街,他在巷口便下了車往前走,才站到院外便聽到了裏麵的讀書聲,他忍不住停駐腳步聽了好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