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起還一臉迷茫,老周頭就繼續道:「追了肥,田裏的水再囤上三四天就夠了,該放掉就放掉,這麼多事要做,你幹嘛非得編排我跟你嬸兒……」

周三起爹便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你這倒黴孩子,兒子都能滿地跑了,你還在外頭胡咧咧。」

周三起總算知道自己為什麼被算賬了,他連忙叫著冤枉,道:「叔,金叔,外頭傳的那些話可不是我說的,我回家吃了午飯就在附近晃悠一下而已,還沒來得及跟人說呢,外頭就傳遍了。我還說呢,叔跟嬸兒從不紅臉,怎麼可能鬧到嬸兒娘家人都來的地步?」

周三起叫道:「這事真不是我說的,叔,不信我發誓!」

老周頭半信半疑,他爹也立即道:「金哥,這小子雖然口胡,但卻是敢說敢當的,他說沒有那就是沒有。」

「就是,對了叔,當時大驢他娘在她家院子裏看著我和滿寶呢,肯定也聽到了我們說話,說不定是她傳的。」

全村上下誰不知道周大圓他媳婦張氏跟錢氏不和?

偏她們還是同村的,七拐八拐的有些親戚情分,錢家來人,誰家也沒去,轉身就去了周大圓家裏坐著說閑話。

聽說周大驢他娘私底下氣得很呢。

老周頭:……弄了半天,他還找錯人了!

周三起也看出老周頭心氣不順了,立即坐到他身邊安慰他,「叔啊,這女人就是那樣,咱不能跟她們一般見識,您看這大熱的天兒,您不會是被嬸兒趕出來的吧?」

老周頭:……

周三起一看他的臉色,興奮了,想也不想就開口問道:「叔,嬸兒家來人,不會真是來給您做主來的吧?」

老周頭收煙袋,周三起他爹一看,不得了,立即把兒子踹走了,好聲好氣的把老周頭給送了出去。

等回來就忍不住揍兒子,「啥話你都敢問,啥話你都敢往外說,都是跟你娘學的,好的不學,非學成了長舌婦……」

老周頭站在牆外,聽見周三起被揍得嗷嗷叫,這才滿意了,背著手就頂著大毒日的回家去。

哼,既然是張氏傳的話,那就是女人家的事了,他才不去澄清呢,忒的丟臉了,應該家裏的那個老太婆去才是。

這麼想著,老周頭理直氣壯的回家去,到了房門口就悄悄的推門進去。

昨晚睡得晚,起的早不說,還睡得不踏實,這會兒事情完了,大家都在正在屋裏睡呢。

滿寶就躺在錢氏的身邊,她一直有午睡的習慣,此時小肚子就一呼一呼的,小嘴微微張著,香得不得了。

老周頭摸到床邊,小心翼翼的在最外麵躺下了。

錢氏迷糊中把滿寶往裏挪了挪,給他讓了一點兒位置。

老周頭一看,放下心來,幹脆就往裏擠了擠,舒服的躺下了。。

還是家裏好啊,哪像外麵,五月的太陽,就已經照得人眼前發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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