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才真是大難。

於是,村民們翻山的翻山,下河撈人的下河,鬧哄哄了半天,卻沒想到兩個孩子是跟周家的人在一起。

白二郎最後還是被白老爺抓來揍了一頓,隻是因為他追了好一會兒,怒氣發洩了一些,理智也回籠了不少,下手很有分寸,與他表現出來的猙獰嚴重不符。

然後白老爺把五人都帶回了白家問話。

於是滿寶他們做的筆記也被白老爺收了上去。

白老爺仔細的翻看筆記,看著那些稚嫩的字,半響,他將冊子交給劉氏。

劉氏也仔細的看了看,問三個孩子,「這些問題都是誰想的?」

白二郎偷眼看向白善寶和滿寶。

兩個孩子也誠實,一起舉手。

白老爺看著麵露得色的兒子,手抽了抽,到底沒打下去,他洩了一口氣,揮手道:「行了,以後你們再要出院門一定要告訴家裏大人一聲,什麼是遠門?那就是出了村口就是遠門,聽到了嗎?」

這樣雷聲大雨點小,連站在一旁的周五郎都忍不住暗暗鄙視白老爺。

白老爺教訓完自家的兩個孩子,就對周五郎和周六郎微笑,「孩子們不懂事,有勞你們兩個幫忙了。」

周五郎立即低頭道:「白老爺見諒,我們並不知道小公子沒告訴家裏,他們說是先生佈置的課業,我們就以為他們是告訴了家裏的,所以……」

白老爺表示明白,畢竟人家小姑娘可是告訴了家中兄長的,就是兩個臭小子沒告訴家裏。

白老爺一再表示感謝,畢竟是人家把他們家倆孩子背回來的,連最小的滿寶都是自己走路回來的。

對此,白二郎事後叫屈,表示一路上他就被背了兩次,而滿寶大部分時間是背著的,隻走了那麼一會兒。

不過白老爺信不信就不一定了。

周五郎把滿寶領回周家,錢氏已經得到了消息,看到兩個兒子領著小閨女躡手躡腳的溜進來,她就在門口輕輕地咳嗽了一聲。

周五郎脊背一寒,低下頭老老實實的領著兩個小的去請罪。

錢氏並不是很生氣,畢竟和白家不同,滿寶是叫上了兩個哥哥的,周五郎都快能娶親了,在錢氏的眼裏已經是個小大人了,所以這個錯誤在她眼裏不是很大。

隻是她依然要嚴厲,盯著他們問了好一會兒,這才看向滿寶,「真是莊先生佈置的課業?」

滿寶狠狠地點頭,「先生讓我們寫出一篇聞名天下的文章。」

莊先生:……我沒有,我冤枉!

錢氏覺得小閨女說的話得把修飾詞和形容詞都去掉,因為這孩子經常這樣,所以掐掉中間,她得出的結論就是,莊先生讓滿寶寫文章,而文章跟服役有關,所以三孩子才跑去看人修路。

錢氏理順了順序,揮手打斷閨女要滔滔不絕的話,問道:「那你去這一趟寫出來了嗎?」

「快了,快了,我們還沒問完人呢,再去一次就差不多了,不過娘,明天我們再去能不能把家裏的瓦罐帶上?」

錢氏問,「帶上幹什麼?」

「給三哥熬湯呀,娘,你不知道,三哥他們好可憐的,吃的饃是冷的,喝的水也是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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