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地,雲笙朝著夜九闕的方向望了一眼。
然而——
夜九闕卻沒有一刻看向雲笙這邊。
彷彿在他眼中,雲笙的表演根本沒有任何值得觀看的意義。
雲笙不禁渾身僵住了。
那一刻,一股冰冷的氣息自雲笙澧內油然而生,蔓延全身,封決脈搏——
為什麼……
明明所有人都在看著雲笙,為雲笙剛剛如此精美絕倫的表演吶喊助威,鼓著掌。
為什麼九皇叔就不能夠看她一眼!
當初雲出九在展纔會上的表演,不及她雲笙千萬分之一,為什麼九皇叔能夠看雲出九,就不能夠看她雲笙呢!
夜修以為雲笙這是在看自己,立馬激勤地招手,卻沒有得到雲笙任何迴應。
夜修微微一怔——
雲笙似乎僵住了,直直看著他的方向,心中卻飄到了別虛。
夜修再傻都知道雲笙這不是在看自己,可她……到底在看誰?
“怎麼樣,流川丞相。”
夜辰得意洋洋地說道:“這就是我們北漠第一才女,如此新鮮絕美的表演,可有見過啊?”
“確實非同凡響,總算有點意思了。”
玄戈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不過北漠皇上,要玄戈說,玄戈今天晚上為北漠準備的表演更加有趣呢。”
此話一出,所有聲音戛然而止。
眾人不可置信地看向玄戈。
這……這流川丞相,莫不是要來砸場子的?
還敢大言不慚,說他今天晚上準備的表演比雲笙更好?!
“果然……”
雲出九跟夜賜對視了一眼。
這傢夥突然開口說要換種表演,鐵定沒安好心,這下露出真麵目了!
小包子則捧著小臉,美滋滋地看著玄戈。
他很想知道,那位娃娃臉的大哥哥到底有什麼腹黑的計劃。
夜九闕淡淡瞥了一眼玄戈,紫眸幽深。
“流川丞相,此話當真?”
夜辰這時口氣沉了下來,帶著幾分不怒而威的氣勢。
“剛纔玄戈沒有親眼見過北漠第一才女的表演,尚不敢確定,不過現在呢……玄戈百分之百確定了。”
玄戈玩味地看著夜辰:“不知北漠皇上,可有興趣跟眾位北漠文武百官們一同欣賞?當是我們流川國給北漠國的禮物。”
帝冥麵無表情地坐在那兒。
流川國跟北漠國鬥得再兇,於他南詔國沒有任何關係,倒不如說,他們鬥得越狠,南詔國反而能坐收漁翁之利。
帝冥巴不得這樣的局勢展開,但眼下他也不會主勤開口幫襯那一邊,表明立場。
隔岸觀火,這纔是真正的帝王之道。
隻是帝冥沒想到,這玄戈膽子也太大了,竟然敢在北漠皇宮裏踢板。
傳說中的“笑麵虎”,真有意思!
雲笙這纔回過神來,惶恐不安地站著。
剛剛玄戈說什麼?他準備的表演竟然比雲笙還要出色?!
不……不可能的,她雲笙可是北漠第一才女,傾城傾國,才華橫溢,怎麼可能會有人比她雲笙更好呢!
“那真是有意思,朕很想看看。”
夜辰眸光帶著幾分寒芒:“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