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2 / 3)

那人幾下縱跳,在空中抄下翻落的笠帽,還未重新戴好,蟒心劍已經指著他鼻尖。

笠帽成了盾牌,也成了武器。但和方才試探的對招全然不同,此時蟒心劍招招都是殺招,沒幾下直接將笠帽從中劈成兩半。

“竟然是你。”於笙雙目仿佛有火,“白歡喜!”

雨水滴落在白歡喜的光腦袋上。他已經認出了蟒心劍。

於笙根本不給他反應時間。當夜在江州城,那位有心要擒拿她的神秘人絕對不懷好意。當時江州城中已經有不少江湖幫派住下,龍蛇混雜,浩意山莊要參與誅邪大會,於笙並未張揚此事,隻是暗暗記在心中。誅邪大會當日她也曾仔細觀察過周圍江湖人身形武藝,但白歡喜是己方陣營,又拿著玉笛當武器,和那徒手的神秘人並不同,於笙便因此忽略了。

她招招緊閉,浩海劍法使得行雲流水,把白歡喜逼得連連後退。

白歡喜不太想和她打。一是尋找曲渺渺要緊,二是傷了於笙,怕李舒又跟他鬧別扭。

手中玉笛是千江長老帶來的備用武器。玉笛光滑,雖然瀟灑好看,雨天卻不適用。白歡喜幹脆把玉笛插在腰間,抓起於笙剛剛彈落的劍鞘接招。

不料這舉動讓於笙心頭怒火更烈:“你敢碰它?!”

白歡喜目光一掠,驚險中竟然也不忘笑道:“對了,這是你的情郎親手製作……可我這髒手偏要碰。”

劍鞘猛地下擊,竟壓住了蟒心劍的去勢。

兩人此時全身內勁流轉,劍鞘與劍刃相碰時,都是一愣:“明王鏡”,“神光訣”,兩種內力隱隱呼應。

白歡喜更為驚訝:他和商歌給李舒輸過內力,見識過兩種內勁融合為一的奇觀。

於笙對此一無所知,這刹那間的奇特感受沒有影響她。蟒心劍劍刃傾斜,往白歡喜腰上削去。

白歡喜側腰一閃,劍刃擊中了腰間的玉笛。

連補救的機會都沒有,那根還未在白歡喜手中捂熱的玉笛,斷了。

白歡喜又惱又恨,幾下彈跳,躍上樹梢。他抓著腰間僅剩的半截笛子,欲哭無淚:“惡女!”

於笙卻彎腰撿起玉笛的碎片。她這一劍勁道十足,如切瓜砍菜,玉笛斷得也十分幹脆,切口光滑,掉落地的那半截相當完整。

笛身上有幾個連鉤帶劃的字。

“……金羌文?”於笙震驚抬頭,“你……你是苦煉門的人?!”

白歡喜握緊手中玉笛,動了殺機。他從樹上一躍而下,刺向於笙。

於笙舉劍格擋,兩人在雨中沉默不語,連過數十招。無論內力還是武功,兩人都在伯仲之間,於笙今日手上並沒有她最擅長的槍,白歡喜心中暗歎:這是天要留他一條命。

“白姑娘呢?她也是苦煉門的人?”於笙氣得雙目通紅,咬牙一字字喝問,“還有成日跟你們混在一起的李舒,他也是麼!”

話音剛落,山坡的另一邊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渺渺!回、回家了,渺、渺渺!”

是正在尋找曲渺渺的卓不煩。

於笙大吃一驚。這怔愣給了白歡喜可趁之機。斷了的玉笛切口光滑如刀,直刺向她的後頸。

於笙知道自己躲不開了。

玉笛在刺入她皮膚的前一刻忽然換了方向,橫著打在於笙後頸。於笙踉蹌跌倒,被白歡喜火速點了穴。

看了看手裏玉笛,白歡喜自己也並不明白為何會突然變招。卓不煩就在山坡另一麵,眼看就要走到這邊來,白歡喜隻得抱起於笙,往另一個方向疾奔。⌒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