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憶笑著撲他懷中,徐桉遠掐住她的腰將人提抱在身前,低俯頭與她唇舌廝磨,從白牆邊、書櫃旁,再到書桌上,那些承載著二人童年學習記憶的地方,又在十幾年後留下成年人的激情痕跡。
徐桉遠的吻落她白皙肩頭,帶過點點紅印,喘熄聲來到她耳邊:“我記得家裏隔音不太好。”
“一直是這樣呀。”終憶聲音同樣帶喘,軟綿綿撩著他的心,“你輕點嘛。”
“跟我輕不輕關係不大。”他低呼口氣,喟歎道,“你好會叫。”
她舉拳錘他肩膀,軟而無力,倒像在撒嬌。徐桉遠大掌握住她的小拳頭,一根一根手指親過去,繼續賣力:“明天帶你回學校看看。”
她快被他弄暈了:“不給……進吧。”
“你給嗎?”
“嗯?”
耳畔是他低低地笑,終憶登時醒悟,詫異又羞憤,惹得他倒抽口氣,讓她緊緊抱住,讓畫麵和空氣更加震蕩:“不給也進,隻要我想。”
***
翌日,二人回到初中。
終憶站在樹蔭下,望著保安亭的方向,直到徐桉遠衝她點頭,她才撐著傘走近:“想不到真的能進。”
他牽起她的手,笑著說:“什麼時候騙過你。”
操場和教學樓翻新,新修建了一棟超大的體育館,那條最長的林蔭道還在,她記得這條路曾安排給每個班級輪流打掃,一年四季落葉紛紛,如今物是人非,不見當年打鬧的同窗,青春年華也永遠定格在這裏。
徐桉遠抬頭望著一處,感受到她的目光,偏頭問:“上去看看嗎?”
“來都來了,當然去。”終憶笑,二人牽手上樓。
當年他們班在3樓盡頭,最靠近年級主任辦公室的位置。那時大家的座位是流動性的,按照排名兩人同桌自由選擇座位。
他們班的第一名超級學霸一直都是選擇第四組第一排靠窗的位置一個人坐,那次考試的二三名,一個徐桉遠,一個終憶,恰巧成為同桌。
“坐哪?”他問。
“都可以。”她回。
“你選。”
她想了想,說:“第三組第四排。”
“嗯。”他什麼也沒問,直接落筆寫在字條上,交到講台。
……
彼時,兩人站在教室最後一排,環顧已經不再熟悉的教室,徐桉遠問:“當時為什麼選那個位置?”
“隨便選的。”終憶說,“不前不後,視野最好。”
他頷首,從口袋裏掏出手機,示意她接個電話,低頭往後門走。
終憶獨自環顧空蕩的教室,穿梭在桌椅之間的小道空隙裏,好奇地盯著一些桌麵上寫下的字,慢慢走到講台上,教室全景一覽無餘,最後,她的目光停在第三組第四排。
當初為什麼會選這個位置。
她記得那個盛夏的午後,教室裏睡倒一片,他單臂托著一遝卷子,慢悠悠走在各組之間的小道上。窗外的風吹過走廊,又吹進教室,書頁紙張嘩啦啦作響,他替每個睡覺的同學拿過課本壓好試卷,又悄無聲息地走到下一個座位前。
就在那裏,第三組第四排的位置。那裏有一條光影分割線,他站在那,就像站在時光洪流上,少年臉上有光的痕跡,抬眸時看向的第一個人是她。
手機震動將終憶從回憶裏召回,徐桉遠在電話那頭說:“到走廊上來。”
走出教室,蟬鳴熱浪襲來,今日的天空湛藍如油墨畫,她看了看左右無人的長廊,走到扶手處時,一陣鼓掌起哄聲自下而上傳來。
她愣在原地。
十幾個十三四歲模樣的初中生聚集樓下,而站在他們身邊的,居然是終憶的初中班主任,周老師。他們臉上洋溢著青春朝氣的笑容,仰頭望著她的位置。在周老師的手勢下,孩子們突然拉高一道橫幅,朝上方齊聲大喊:“小憶學姐,你願意嫁給他嗎——”`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