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要發生的事。
“我昨晚夢到你了。”徐桉遠突然開口。
她的手指滑過他眉骨、鼻梁,再到雙♪唇,被他輕輕含住,躺在他身下咬唇笑:“夢到現在這樣的畫麵嗎?”
“不是。”他搖頭,眼睛不離她,“不一樣。”
“那是什麼?”
徐桉遠手背輕撫她的臉頰,慢慢來回,滿是曖昧與柔情。他輕聲道:“夢到你在操場上找發夾,急得團團轉,人都要哭了。”
終憶眨巴眼,臉頰輕蹭他手背的動作頓住,微微驚訝:“這麼純情?”
他凝視她笑,身體低了些,問她:“你以為是什麼?”
“然後呢?”她好奇之後的劇情,“我有幫我一起找嗎?”
徐桉遠搖了搖頭。
“好壞,見我有難也不幫忙。”終憶捏他手臂上的肌肉,“你是不是還躲在角落裏偷笑?”
他的吻印她鎖骨,手貼她腿彎,低聲在耳畔:“沒有,你的發夾在我手裏。”
“那也壞。”她的眼神開始迷離,小聲嘟噥,“你偷我東西。”
“沒偷。”徐桉遠聲音漸低,捉住她的手,看她臉紅慌亂的樣子,“不信你摸摸看,能不能找到。”
他的肩頭有燈光,她在劇烈的晃蕩中閉了眼,讓眩暈漂浮感留在那個奇妙的世界。
“所以最後,你有沒有還我發夾?”
“還了,你還說……”
“嗯?”
“你說,幫你找到發夾的人,你要嫁給他。”
***
近期周旭華不在海城,伍雲疏工作進入繁忙期,應了周帆盡的要求,周末遊泳課結束之後,終憶都會帶他去徐桉遠家裏吃飯。
小轎車裏,周帆盡獨自一人坐在後座,撅嘴望著前麵兩人,開口問:“你們上周去哪裏玩啦?”
終憶:“歡樂水世界。”
周帆盡:“就你們兩個去哦?”
終憶:“跟團。”
駕駛座上的男人幽幽瞥去一眼,就見她麵上有得逞的笑,悄悄回視他。
“為什麼不叫我!”小霸王悶悶不樂,“兩個人哪有三個人好玩?”
徐桉遠:“好玩得很。”
“哼,我又不是沒去過水世界。”周帆盡嘟噥幾句,不死心地問,“還玩了什麼?”
徐桉遠:“還玩了你不懂的。”
這回,換成終憶意味深長地投去一眼,徐桉遠直視前方,同樣微微笑著。
回到家,徐桉遠洗手下廚房,終憶和周帆盡在客廳逗貓。
他家的緬因貓起名煤球,前段時間劉俏失戀,硬是把貓咪接過去陪她度過短暫的空窗期,現在談了個更帥的男朋友,煤球重新回歸徐桉遠家,把他氣得臉色比貓毛還黑,要求自家母親隻能來看貓,不能接走貓,他的貓不允許顛沛流離。
“他可愛得很,我最愛逗他。”那天,劉俏挨近終憶低笑道,“麵上跟我生氣,實則最容易心軟,哄他兩句就到手了。”
當時的終憶望著徐桉遠將貓抱進懷裏,細心檢查它身體情況的畫麵,覺得知子莫若母。
“哎,不知道將來會是哪家的姑娘看上他。”劉俏悠悠輕歎。半晌,她眼含深意看著終憶,“小憶,你覺得他怎麼樣?”
“媽。”
終憶還未回話,徐桉遠提抱著貓咪前肢,麵朝她們無奈道:“上次我發信息讓你記得幫它洗澡,你是不是沒洗?”
劉俏慢吞吞走上前,他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抿唇歎氣:“以後別再禍害我的貓,毛都打結了,你那會兒失戀沒人要,我的貓可有人要的——哎,打我幹嘛?”
眼前熱熱鬧鬧的畫麵,讓她感覺幸福而充實。
在還不大的年紀裏,他們的家庭裏就缺少父親的影子,是一個女人,用手撐起整個家,捧著獨一無二的愛,將他們滋養長大。
她記得四人重逢那天,兩位媽媽望著他們,麵帶微笑感歎:“孩子們都長大了,長得很好呢。”
那是因為,他們有媽媽。
……
十幾分鍾不見徐桉遠,終憶心裏甚是想念。
周帆盡在客廳玩嗨,逗著貓咪東追西跑進了房間,她順勢溜進廚房,撞見他刀工利落將一塊土豆薄薄切片,再快速切絲,刀麵一掃入盤,偏頭看向倚在門框處的她。
“認真的男人好有魅力。”終憶眉目含笑,小聲讚美他,“我說的就是你,徐桉遠。”
他此刻的表情告訴她,這句話很受用,還想要得更多:“為什麼不說大聲點?”
“會被聽到呀。”她慢悠悠走近他,肩膀輕觸他曲起的手肘,感受那因切菜帶來的震動,笑得挺開心,“小孩還不知道我們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