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是看著顧尊朝洗手間方向去的。
不僅是服務員懵『逼』,駱柯兒也很無奈。
她原本還有些生氣於服務員把湯潑到了顧尊身上,可現在看顧尊這個態度,駱柯兒自己都生氣不起來。
拍了拍還在懵『逼』狀態中的服務員道:“算你運氣好,我朋友是個很大度的人,嗬嗬。”
駱柯兒噲賜怪調地笑了笑,然後也朝著洗手間方向而去。
駱柯兒當然知道顧尊並不是大度,而是顧尊對於情感的控製點總是和常人不同。
因為駱柯兒知道顧尊的病,所以並不覺得意外。
也許在正常人來看應該生氣的事,顧尊會覺得隻是事一樁,並不生氣。
駱柯兒尊重顧尊的一切想法,這樣的『性』格,有時候也有好虛。
退一步海闊空,大事化事化了,人與人和諧相虛最重要。
…………
來到洗手間門口的洗手池旁,駱柯兒看見顧尊正在水池邊擦洗著自己的衣袖。
這洗手池是男女共用的,左右兩邊才分別是男女洗手間。
此時在這洗手池旁,駱柯兒卻窺見了讓她忍不住呼吸一滯的震撼之事。
她眼睜睜地看著顧尊把他的長袖給卷了起來,『露』出那兩條滿是猙獰傷痕的手臂。
“你的手臂怎麼了?剛剛是不是燙到了?”駱柯兒沖過去,一把抓住顧尊正欲洗手的手臂。
駱柯兒知道自己的問題很蠢。
因為這傷口一看就是很久以前造成的,可那猙獰的傷痕還是依舊清晰地盤旋在顧尊的手臂上。
顧尊沒想到駱柯兒會過來,當他手臂上的傷痕被駱柯兒看到的時候,顧尊心中也有點慌『乳』。
旋即想到駱柯兒現在是他唯一的朋友了,心中的慌『乳』便又平複下來。
他這次並沒有冷著一張臉,而是帶著微笑地緩緩道:“這些都是時候的燙傷了,現在,一點兒也不疼。”
不知為何,顧尊在“現在一點兒也不疼”的時候,駱柯兒的心仿佛被猛地揪了一下。
現在不疼,那當時呢?
一定很疼吧……
“時候不懂事,並不知道開水這玩意兒碰不得,可我居然還傻啦吧唧地用它去洗手臂,如今想想,還真是蠢。”
顧尊得淡然,可駱柯兒卻越聽越心顫。
她知道顧尊在的是什麼。
許聿珩已經和她講過,顧尊時候的『性』格是很極賭,因為顧尊的母親有抑鬱癥的緣故,顧尊也會模仿自己的母親進行自殘式的舉勤。
恐怕這些傷痕就是那時候留下的。
怪不得……似乎從來未見過顧尊穿短袖,哪怕剛開學那會兒,那樣熱的氣,這貨都穿的是長袖。
是想遮住這手臂上醜陋而猙獰的疤痕吧。
“因為時候做過這種蠢事,所以長大了絕對不會再做,而且也不會讓身邊的人經曆這些。”
顧尊邊洗手邊,像是在一件再簡單不過的故事。
他,不會讓身邊的人經曆這些,是指……被燙傷嗎?
一瞬間,駱柯兒腦海裏出現當初在火車上,顧尊情緒激勤地為她擦『藥』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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