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門口等了五分鍾,視野裏駛入一輛熟悉的黑色轎車。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網①提①供①線①上①閱①讀①
那車靠邊停下,後窗落下,她望過去,確定是陸西陵之後,立即跑過去拉開車門。
車內一股淡暖而潔淨的香氣。
她卸下背包,放在一旁,轉頭瞥了陸西陵一眼,甚至都沒來得及看清楚他的表情,已被一種害羞的情緒籠罩,隻得倏地移回視線。
陸西陵原是靠左邊車窗而坐,這時候往右邊移了些許,側低頭,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聲音壓低:“怕我啊?”
“……才沒有。”
“那怎麼不讓我看看你。”
夏鬱青克服情緒,剛要抬眼,手腕被一把捉住,拽曳的力道,使她來不及伸手去撐,已穩穩倒入他的懷裏。
她慌張欲推,下意識想往司機那兒看一眼。
陸西陵已預判她的行為,抬手按住了她的後腦勺,呼吸貼著她耳朵:“噓。”
她側臉貼著他的胸膛,體溫、香氣與襯衫的衣料,每一樣都叫人眩暈。
她忍不住要摸摸自己的心口,因為懷疑心髒已經罷工。
和陸西陵在一起的時候,她這顆心髒不是過速就是驟停,好像就沒有好過。
陸西陵在想陸笙生日那晚的事。
那時也是在車上,他半借酒醉,半放縱本能地將她拽了過來,彼時如果沒有克製,大抵她就會像此刻這樣乖乖地在他懷裏。
他深嗅她耳畔發絲的香氣,很久也不曾放開她,偏執為修改那晚的記憶。
“昨晚打完電話回去就睡覺了?”陸西陵問。
“還失眠了一小會兒。”
“難怪看你有黑眼圈。”
“……都怪你。”
陸西陵笑,“嗯。都怪我。”
夏鬱青所有的視線都被他的懷抱遮擋,看不清是在往哪裏去,隻知道車好像掉了個頭。
“是在去哪裏?”她問。
“自然是拐你走。”
夏鬱青印象中,初識的陸西陵,是個非常肅冷而有距離感的人,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會開她的玩笑,已經不太有印象了,而現在他變本加厲,開始捉弄她。
她應付得了有距離感的陸西陵,卻有點應付不了當下促狹的這個。
隻好說:“我晚上有課的。”
“那我可管不著。”
陸西陵的語氣太認真,她不免有些信了,抬起頭去看他的表情,想借以判斷。
她抬眼的瞬間,他便低下頭來。
陸西陵的眼睛是一種偏淺的棕色,她好像是第一次這樣近距離地觀察,這不是一雙冰冷的眼睛,就像他性格的底色一樣。
然而看了沒超過兩秒鍾,她就受不了兩頰攀升的熱度,立即低下頭,額頭相抵。
她聽見陸西陵在笑。
車開到了清湄苑。
讓人意外的是,進門後的場景不是一貫的空當而冷清,餐桌上擺放著四道家常菜,廚房裏有阿姨忙碌的身影。
陸西陵解釋說,他對學校門口的餐館不了解,怕踩雷,飯點時候人多,又要排號,吵吵鬧鬧的場合,想安靜說兩句話都不行。
夏鬱青笑說:“其實我本來想請你吃食堂的。我們三食堂有個窗口的炒菜還蠻好吃的。”
“不了。謝謝。”陸西陵一臉的敬謝不敏。
他在某些地方特別的大少爺脾氣,尤其有關於吃的。
兩人上桌。
夏鬱青發現,陸西陵沒怎麼吃,隻揀最清淡的兩樣菜吃了幾口,便放了筷子。
“還不餓嗎?”她問。
“我晚點還要去應酬。”
“忙的話就不用這麼遠過來的。”
“嗯。”陸西陵手背撐著頭,如此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