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熄燈了不再玩一會兒嗎?”
“有時候會聊聊天,不過不會太晚。”
“你們真的……好自覺好勤奮。”陸笙由衷說道。
夏鬱青忙說:“其實有時候我也很想當鹹魚的,偶爾也會假裝不舒服逃掉早自習和晚自習。”*思*兔*網*
“那我就是大部分時間都在當鹹魚。”
陸奶奶笑嗬嗬說:“知道慚愧了?多體諒一下你哥賺錢的不容易,以後不要做什麼事情三分鍾熱度了。”
“我不試怎麼知道自己是不是三分鍾熱度。”
陸西陵看一眼夏鬱青,她正微笑看著陸笙,目光裏似是不自覺地流露出了幾分羨慕。
吃完飯,大家又移步客廳去吃水果。
冬天天氣冷,陸奶奶讓夏鬱青今晚要不就別回學校了,她叫人收拾一間客房出來,就睡在這兒。
夏鬱青笑說:“我跟朋友約了九點半一起去看電影,今天就先不叨擾了。”
“男朋友?”陸奶奶打趣。
“不是不是!”夏鬱青忙說,“是我室友……”
陸笙說:“奶奶你別逗青青,她很單純的。”
陸奶奶笑嗬嗬說:“年輕人多正常啊,現在這個如花的年齡就是該好好享受青春,過兩年要畢業了,升學、找工作……那壓力一塊兒全來了,那時候想享受都沒心情。”
夏鬱青不辯駁她覺得當下正是提升自己的最好時機,隻是笑說:“我會努力不浪費每一天的。”
坐了一會兒,夏鬱青便準備離開了,她跟程秋荻約的九點鍾在商場一樓碰頭。
陸奶奶說:“從這兒走去地鐵站怪冷的——西陵,你叫司機送送。”
陸笙和陸奶奶將夏鬱青送到門口,讓夏鬱青年後再過來玩。
夏鬱青一邊換鞋,一邊笑著應下。
陸西陵領著夏鬱青走出大門。
繞過那道影壁,陸西陵忽說:“陸笙踢到你了?”
夏鬱青沒想到他還記得飯局上的事,微微一愣,“有一點。不過還好,不重。”
“跟我別說謊。”陸笙這人下手沒輕重,陸西陵比誰都了解,有時候她辯論辨不過他,惱羞成怒,直接上手掐,掐得他一個固定鍛煉有肌肉的人都覺得疼。
夏鬱青隻好說:“……確實有點疼。”
“我看看。”陸西陵頓下腳步。
夏鬱青睜大眼睛,猛退三步,“不不不不……我晚上回去自己看。”
她牛仔褲裏穿的是秋褲。
在陸西陵麵前把秋褲挽起來?
那不如讓她去死。
陸西陵脫口而出以後,也意識到了不妥,看她慌張失措,他便不再說什麼。
到了停車的地方。
陸西陵拉開駕駛座車門。
“不是讓司機送麼?”夏鬱青問。
陸西陵懶得扯幌子,隻說,“上車吧。”
看電影的商廈不遠,隻有十分鍾車程。
陸西陵手臂搭著方向盤,目視前方,淡淡地問:“你除夕在哪兒過?宿舍?”
“我想在清湄苑借住,可以嗎?”
“我說過那地方你可以一直住著,不必每次都跟我請示。”陸西陵看她一眼,“就你一個人?”
“一個人蠻好的。”夏鬱青笑一笑,“其實不太喜歡過年。”
“怎麼?”
“過年就我跟伯母兩人忙前忙後,大伯、堂哥他們這些男的隻管吃喝打牌。”夏鬱青提到家鄉的陋俗,會有一種羞恥感。
她曾經有一次提過這事兒,說很不公平,大伯一陣嗤笑,說有的地方女人連飯桌都不讓上,至少我們這兒沒這規矩,知足吧。公平?那要不叫你伯母跟我換換,讓她來養家糊口,我來洗衣做飯。
她說,你打牌輸的錢,是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