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鬱青在二樓有一個固定的位置,靠窗,安靜又明亮,冬天暖氣足,困了可以趴著打盹,累了又能看看外麵的風景。
這天早上八點,夏鬱青照舊去了圖書館。◇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她在自己的固定位置坐下,從包裏一一拿出筆記本電腦、水杯、本子和筆袋。
昨晚完成的稿子,她最後又檢查一遍,發送給了公眾號那邊的運營人員檢查。
那邊給出答複之前,她趁著清早頭腦最清醒的時候,開始用詞根法默背單詞。
九點多一點,運營人員發來審核結果,通知她有一個地方的排版需要修改一下,別的沒問題。
她修改之後再發過去,對方告知她OK,過稿了。
夏鬱青兩手十指交叉,反舉過頭頂伸了個懶腰。
放下時,她留意到,前方那張桌子,不知什麼時候坐了一個穿白色毛衣的男生。
她無端覺得熟悉,盯著看了好一會兒,一愣。
心想,不會吧。
猶豫片刻,她起身走去前方的書架,假裝找書,半藏在書架後方,探頭打量。
皮膚白皙,眉目幹淨,氣質沉靜。
真的是蘇懷渠。
夏鬱青激動地差點“啊”出聲,她隨意從書架上抽了本書,拿在手裏,若無其事地走回去。
經過蘇懷渠身旁時,她低頭看了一眼,他也正在背單詞,肘前還放了本書,是《自由秩序原理》。
夏鬱青回到自己位上,望著那道背影,坐立難安地猶豫了許久,終於眼一閉,抄上手機,起身走過去。
她徑直在蘇懷渠對麵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隨即,輕輕地敲了一下桌麵。
對麵男生動作一頓,抬頭。
“你好啊。”夏鬱青笑說,“你是蘇懷渠?”
蘇懷渠幾分疑惑地眨了一下眼睛,“我們認識嗎?”
“我高考跟你一個考場,你坐在我斜前方。”
聞言,蘇懷渠目光定在夏鬱青臉上,認真地打量片刻,“我好像有印象。橡皮擦掉了不敢撿,舉手叫監考老師幫忙的那個女生?”
“是我!”
蘇懷渠笑了一下,“看來你考得不錯。”
“那你是不是發揮失常?你看起來應該是會去清北的樣子。”
“怎麼看出來的?”蘇懷渠笑說,“我算是正常發揮。”
“可能我對鹿中有濾鏡吧。”
“鹿中也不是人人都能上清北的。”
夏鬱青笑了一聲,又問:“你是什麼專業的?”
“經管——你呢?”
“我新聞。”
“我也考慮過新聞。”
“差一點成同學了哎。”
“嗯。”蘇懷渠笑說,“你叫什麼名字?”
“啊……”夏鬱青才反應過來,自己忘了自我介紹,“我叫夏鬱青。夏天的夏,鬱鬱蔥蔥的鬱,青色的青——我可以加你微信嗎?”
蘇懷渠掏出手機,點開名片二維碼遞給夏鬱青。
蘇懷渠的微信名是“shq”,頭像是一個男人的背影,夏鬱青恰好認識,是她看過的為數不多的電影之一,《海上鋼琴師》裏麵的。
申請被通過之後,夏鬱青給蘇懷渠發了一個打招呼的表情包,隨即又問:“你為什麼還在學校,不是已經放假了嗎?”
“你不是也還在學校嗎?”蘇懷渠笑說,“我沒搶到回去的高鐵票。正好我家人過年想去迪士尼玩,我過幾天直接去上海跟他們彙合。”
“這樣。”夏鬱青點點頭。
話題沒接上,突然沉默了一下,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這裏是圖書館,一直聊天也不大合適。
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