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沐把王葉全身都摸了一遍，喃喃道：“是熱的，不是冷的。”
王葉壓低聲音道：“姑姑，相信我，您知道我不是那麼容易上當受騙的小孩，我師父對我很好。”
王沐扭著手指半天沒說話。
王葉察覺不對，連忙抓住她的手道：“姑姑，我沒騙你，你也沒有在做夢，這不是幻覺，這一切都是真實的。雖然我自己也不敢相信，但這真的是真的！”
王沐嘴唇顫動：“……去洗手！”
王葉哈哈一笑，立刻跑去洗手。
王沐跟著去了，洗手的同時也盯著侄子，就怕他又不見了。
“姑姑，你希望我好嗎？”
王沐當然希望王葉好。
“姑姑，我時間不多，因為我身體還沒好，我師父其實不想我現在就回來，我跟他說我走的時候沒跟你打招呼，你會擔心，這才爭取到一點時間回來跟您交代。您聽好了，我之後會離開比較長一段時間，中間我會抽空回來看您。”
“麻煩您幫我辦理出院，另外再跟學校請個長假。”
“至於丟下的衣褲還有石膏完整脫落的事，你就說是有人跟你惡作劇。醫生護士一般不會多問，如果問，你就一臉為難地說是家裏不安生，讓他們自己去腦補。”
王沐傻傻點頭。小侄子突然變得好聰明。不是，侄子本來就很聰明，他隻是變得成熟了？
王葉一頓，又道：“那個老畜生暫時還需要住院一段時間，他的事你不用多管，我對他已有安排。以後我們的生活你也不用擔心，我會讓你過上好日子的。”
這樣說話的小侄子再次讓王沐感到了陌生，也感到有點心驚。她以前就覺得這個侄子在醞釀某些可怕的事情，否則以這孩子的聰慧，恐怕早就逃出家門，且一定有本事讓老王找不到。
隻是她以為王葉還小，隻是有一些可怕想法，不覺得他真會實施，可現在這個侄子看著好像心理和心性都成熟許多，說話口吻一點都不像是才八歲的孩子，倒像是成年人。
老王他腦溢血不會是……不可能，小葉子還那麼小，他能懂什麼？
“你多久能回來一次？”王沐把一些荒唐的想法搖出腦子，隻當侄子說話和想法比較早熟。
王葉估摸著說道：“如果沒什麼特別事情耽擱，最近我大概過三五天就能回來一趟。”
王沐一聽不是她想象中的三五年，鬆了一口氣：“那就好。如果你說的是真的，能跟……你師父學習也是好事，但你確定他真的不是騙子？不是發現你有無痛症，想要研究你？”
王葉搖頭：“不是。而且我也不是無痛症，我隻是疼痛感知比常人低。總之你不用擔心。”
王沐怎麼可能不擔心，但她不想說出來讓侄子困擾，隻能自己咽下。
“學校你還去嗎？暫時不去？好，我可以幫你請假。但考試還是要去，什麼都能丟，學習不能丟。”
“我會好好學習的。”他上輩子就沒怎麼去學校，老王死後，他被送去一家管製比較嚴格的兒童福利院，但那帶有管教性質的集體生活顯然不適合他這樣的刺頭，他溜出孤兒院，很早就開始混社會。
可能就因為他沒好好上學，後來進入遊戲發現可以學到很多知識，他才會那麼拚命學習。
這輩子，他小學不可能再讀，頂多去考個試。中學……再看吧，他自學的知識應該能應付初中高中的考試吧？如果不能，反正他現在的精神力幾乎可以讓他做到過目不忘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