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殷或和明達,蹙眉,“隻是你們的身體……”

殷或淡然,“你覺得出遊這兩年我身體還有問題?”

明達也道:“有滿寶在呢。”

周滿也小聲道:“他們兩個現在身體還行的。”

人不能為了未到的病禍就裹足不前。

白善點點頭,見他們都心中有數便安下心來,“那就這麼說定了,我們先去新羅。”

自從大晉設立了安東都護府,青州一帶和新羅百濟的來往就緊密多了。

龍池碼頭大成後,每季都有商船往來於三地,而到這幾年,大晉商貿發達,龍池碼頭每個月都有商船去往新羅百濟。

有專程拉貨的,也有隻做旅客生意的商船,也有兩種生意都做的,周四郎給他們找的商船便是兩種生意都做的大商船,特意把最好的客艙給留出來給他們。

周四郎並沒有告訴主家他們的身份,隻說是家裏的親戚,因為好奇所以要往新羅玩一玩。

大晉兵強馬壯,海貿發達,新羅又不遠,近幾年這樣吃飽了沒事幹到處跑著玩兒的貴人們很多,海商們習以為常,並不覺得奇怪。

反正他們隻要付船資就行,而且周四郎的親戚……

打量了一下白善幾人的氣度,沒人敢怠慢他們。

周四郎的親戚基本上分為兩種,一種是和他一樣出自七裏村的,很容易看出來,另一種則是他家那位周大人的關係,非富即貴。

海商們很客氣的接待了周滿幾人,在看到石大爺親自陪同後,就更客氣了。

周滿他們也毫不客氣,跟著石大爺一起夾帶了不少貨物上船。

他們決定秉持一路勤儉節約的原則,盡量多賺點路上的花費。

傍晚出船,走了不到兩個時辰天就黑了,四野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周滿他們回到自己的船艙,計劃著去到新羅後要怎麼玩兒。

不錯,他們一點兒計劃也沒有,本來是要去天方的,去新羅完全是臨時的決定,所以他們還沒決定好去哪兒玩。

周滿暗搓搓的提議,“我們還可以去百濟走一遭。”科科一定喜歡。

殷或:“這兩年新羅和百濟的關係不好,我們從新羅往百濟走,隻怕不好拿到過所。”

白善:“無事,我們可以不走陸路,從海上走,乘坐我大晉的船隻,新羅不敢阻攔。”

新羅和百濟都是大晉的藩屬國,不過新羅與大晉要更好一些,他們也更知禮,不敢阻攔大晉的人和百濟往來。

另一邊商船上的管事在和東家稟報,“入夜後就回艙房了,並沒有往常那些貴人的習性,也不鬧騰,倒是意外的知禮。”

東家道:“畢竟是周四介紹的人,以前他介紹的也沒出問題。”

“東家,我看跟著的石大爺對他們很恭敬。”

“是他東家的親戚,能不恭敬嗎?”

“小的不是那意思……”管事想了想後道:“以前也不是沒見過周四爺的親戚,石大爺對他們就很平常,您應該也是聽說過的,石大爺以前家境豪富,又有些脾氣,可不會對誰都這麼恭敬。”

“而且,我看那位白夫人,眉眼間和周四爺有些像。”

“哪裏像了,周四那黑……”東家說到這裏一頓,努力的回想起來,“你別說,周四現在不像,但前幾年我剛見他時,他還沒現在這麼黑,眉眼間還挺俊秀的。”

東家喃喃:“白……難道……”

他微微瞪大了眼睛,連忙問道:“你看過他們的過所了嗎?”

“核定那是海司衙門的事,人都放進來了,又是貴客,我們怎麼會去查他們的過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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