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了?”

蕭院正很淡定,“術業有專攻,針灸上的確是周太醫最擅長。”

老唐大人扭頭和古忠道:“還請古公公再叫一次陛下。”

古忠一直站在一旁聽他們談論,聞言微微躬身,轉身走到皇帝床前,低聲道:“娘娘……”

看著皇帝的回神,伸手推了推皇帝,叫道:“陛下,二郎……”

床上的人緊閉著雙眼沒有回應她,皇後眼眶微紅,扶著宮女的手站在一旁,讓古忠上前。

古忠便上前推了推皇帝,和往常一樣喚他起床,但叫了半晌皇帝還是沒動靜,他隻能回頭看著眾臣微微搖頭。

大臣們微微歎息,老唐大人忍不住眉頭緊皺,問蕭院正:“真的不是中毒嗎?”

蕭院正也歎息搖頭,“至少從脈象上看不出來。”

他頓了頓後道:“要說對毒的了解,周大人也在我等之上。”

眾臣:……就說她有什麼不是在你們之上,有什麼是她不擅長的吧!

最後還是老唐大人做主,“去請周大人出來吧。”

其他人都沒有出聲反對,不過卻催促大理寺和刑部,“要抓緊時間查一查,陛下突然昏睡這麼長時間,脈象上又看不出什麼來,必沒有那麼簡單。”

蕭院正遲疑了一下後道:“其實,脈象上雖看不出什麼來,但人昏睡的原因是可以猜測的。”

他道:“人體複雜,萬千緣由,有時便是傷心都有可能失憶失智,所以昏睡未必就是中毒或病情惡化,或許是身體為了更好的恢複在沉眠。”

對蕭院正的論斷,大臣們表示懷疑。

蕭院正就知道他們會懷疑,要不要求他們一定認同,因為他自己都不太肯定。

查一查也好。

這一查,大理寺和刑部就聯合太醫院把之前三年裏皇帝的脈案都找出來看了。

這一看,還真看出問題來。

於是開始在宮中深度調查,住在後宮偏僻宅院裏的一個武才人便告了同住一院的美人,說她三年前給皇帝下過藥。

周滿一出來,剛給皇帝摸完脈,還沒來得及說話,便有官員來拿古忠,“古公公,還請你和我們去慎刑司走一趟。”

周滿嚇了一跳,忙看向古忠。

古忠也一驚,不過他很快穩下心來,轉身朝皇後深深一揖,“娘娘,奴才隨他們走一遭,陛下殿中就托付給您了。”

周滿遲疑片刻,還是問道:“是因為陛下的病情嗎?”

來的是大理寺左侍郎,他抬頭看了一眼周滿,因為對方官職比他略大,他低頭應了一聲,“是。”

但多餘的就不透露了。

周滿便道:“既然是因為陛下的病情,案子又是你們大理寺和刑部一起辦理的,那也應該押往刑部或大理寺,送到慎刑司去做什麼?”

刑部左侍郎沒說話。

皇後沉吟片刻,就道:“你們要問話,就在大理寺裏問吧。”

刑部左侍郎這才應下,讓人把古忠帶走。

古忠悄悄鬆了一口氣,衝著皇後的方向深深行了一禮便被押了下去。

去大理寺和刑部或許還能活命,進慎刑司,就算證明是清白的,出來也不成人樣了。

古忠這幾十年來養尊處優,雖然每天還都要伺候皇帝,但自己也過得不錯,哪裏還能受得了慎刑司的刑罰?

古忠一被押走,周滿立即問皇後,“娘娘,他們為什麼要抓古大人?”

皇後蹙著眉微微搖頭,起身道:“陛下就暫時交給周大人和蕭院正了,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靠近陛下。”

周滿忙應下,“是。”

皇後一走,氣氛就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