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辦法。

不就是親近張家嗎?

那就換一個張家的人上位就是了。

同時又不能讓現在親近李家的部落心生不滿,還有比李思更好的人選嗎?

白善道:“李思是張家的兒媳,其女是李張兩家的血脈,等這事了結,我們讓人把她送到京城,先在明學裏讀書,等長大一些就送到國子監裏,待學成,由朝廷頒旨讓她繼承僚子部酋長,名正言順,三方歡喜。”

周滿:“僚子部的部落能答應?”

白善微微一笑,“他們會答應的。”

他牽住她的手,低聲道:“你這兩日出入多帶幾個護衛,不要去偏僻的地方。算一算時間,各部落的酋長這兩日就會到,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坐下來商量商量了。”

不僅各部落的酋長到了,從柳州和宜州出發的駐軍也慢慢的靠近僚子部,在邊界處停了下來,屯兵在兩座城外。

各大中小部落的酋長剛到安南城,還沒來得及去酋長府裏報到就聽到了邊界急報。

眾人焦急起來,十幾個人湊在一起大聲嚷嚷,“朝廷這是什麼意思?要把我們僚子部困死在這裏?”

“不至於吧,不是還回報說,柳州和宜州都有醫署的人帶了藥材進來,不日就要抵達安南城嗎?”

“那陳兵在邊界幹什麼?”

“不讓我們的病人出去?”

“不會是酋長府出什麼事了吧?”

此話一出,大家悚然一驚,不安道:“朝廷不會是想派兵進駐僚子部吧?”

“那豈不是要向我們委派官員?”

羈縻州和普通的州府是不一樣,大晉控製的州府是朝廷委派官員,向朝廷納稅,由朝廷控製;

但羈縻州是自治。

雖然每年要向朝廷進獻貢品,但大晉朝廷富足,皇室也還算寬容,每年的貢品要求數量並不多,普通百姓繳納的賦稅大多是留作部族自用。

這些部落平時連大首領的話都不是很聽,都是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依附朝廷,不過是想著背靠大樹好乘涼,不叫大晉打他們,也不叫別的國家敢打他們而已,要是被朝廷統管……

想想就很害怕啊。

眾人躁動起來,人群中,有人暗暗鼓動道:“李酋長也染了瘧疾,還不知道能不能活下來呢,當下局勢如此緊急,總不能讓僚子部風雨飄搖,無所依著。”

“李酋長病了,少酋長呢?”

“聽說出去找藥材的時候遇上山匪死了。”

有消息滯後的人大驚,“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消息這兩日才傳開的。”

“會不會因為這樣朝廷才陳兵邊界的?李酋長竟然無後了……”

就在他們議論紛紛時,白善正站在他們所住的客棧上麵居高臨下的看著。

他伸手關上門,轉頭看向麵色蒼白的李思,“看到了?”

李思心中惶恐,腦海中一下回想起了三年前的混亂。

她父親帶著兵馬突然闖入酋長府大開殺戒,她的丈夫擋在她和孩子身前,但還是沒能攔住,不僅她的丈夫,連她才滿周歲的孩子也被搶了過去……

要不是女兒小蠻抱著她的腿痛哭,她當時也要跟著去了的……

謀亂的陰影一直藏在她心底,這三年來她不僅見不得戰亂,連聲音大一些都有可能嚇到她。

李思手腳發軟,半天才撐著桌子穩下神來,抬頭看向白善,白著臉問,“大人是要代替朝廷收服僚子部嗎?”

白善意味深長的問,“僚子部現在不服朝廷嗎?”

李思一個激靈,立即道:“不,僚子部臣服於朝廷,從不敢有反叛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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