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站在院子裏說話的人回頭看過來,一人看到周滿和白善就皺眉,“是你們?”

周滿聞聲看去,這才發現是昨天遇到過的攤主,掌櫃說叫巫金的。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網①提①供①線①上①閱①讀①

周滿衝他一笑,頷首道:“沒想到我們與攤主還挺有緣分的,又見麵了。”

大總管目光在他們之中來回滑動,“兩位認識?”

周滿笑著頷首,“昨天我們在集市上買了這位先生的藥材。”

巫金對大總管微微點頭。

大總管這才和站在院子裏的人介紹道:“這兩位是中原來的大夫,出自太醫署,希望你們能通力合作治好我們夫人。”

“太醫署?”有人麵露譏笑道:“這世上的大夫,十個裏有九個說是從太醫署出來的,剩下一個還敢自稱是周署令的親傳弟子,但真假誰又知道?”

周滿驚訝,“我們太醫署在外麵聲望這樣重嗎?”

巫金等人:不要臉!

大總管可不管她是真的假的,隻要她能救夫人就行,所以他催促道:“周大夫,先進去看一看夫人吧,看您是否見過這樣的病症。”

周滿眼睛微亮,她早想進去看了。

白善沉默的跟上,進房門前,有丫鬟捧著托盤裏的口罩送上來,見大總管皺眉,她就膽怯的道:“是張巫要求的,說每一個進房間的人都要戴口罩,以免……”

她此時也戴著口罩,小心膽怯的抬頭看了一眼周滿和白善道:“以免傳染。”

大總管就沉著臉拿起口罩戴上。

周滿和白善自然不會反對,非常乖巧的拿起一個口罩戴上,不僅如此,他們還把手攏在袖子裏,盡量不接觸外界,也不知道這位夫人得的什麼病……

進到房間裏,他們便聞到了濃濃的中藥味。

房屋開闊,紗幔層層垂下,屋裏伺候的丫鬟不少,她們都低著頭站著,周滿的目光從她們身上滑過,雖然都戴著口罩,但她總覺得她們臉上透著恐懼和絕望。

一向敏銳的白善也察覺到了,眉頭微微皺起,同時和周滿一樣,也好奇起來。

李夫人躺在床上,紗帳放下,周滿看不清床上躺著的人,看了大總管一眼,見他不反對便越過他上前去。

守在床前的丫鬟麻木的伸手撩開帳子,都沒有看周滿一眼,於是周滿抬頭看了她一眼。

床上躺著一個顏色姝麗的女子,隻是麵色蒼白,嘴唇微微發紺。

周滿盯著她紺色的嘴唇看,好一會兒伸手從被子裏將她的手抓出來,卻沒有立即把脈,而是先看了一下指甲的顏色。

粗通醫理的白善從她身後探頭過來看,看到她嘴唇和指甲都發藍,那顏色比藍色還要深一些,就有些呆,“這是中毒了?”

周滿感受到躺著的人在微微發抖,仔細聽還能聽到她牙齒在打顫,再一摸她身上的被子,足有三層,在豔陽高照的南疆春天裏,這樣厚度的被子也是少見的。

她轉身衝丫鬟伸手要脈枕,一邊把她的手放在脈枕上搭脈,一邊和白善道:“不是中毒,倒像是……”

她沉下心來聽脈,眉頭皺了皺後道:“像瘧疾。”

她又抬頭看了一下她的臉色和唇色,心一沉,“是瘧疾。”

這是肯定句。

白善扭頭看向大總管。

大總管驚喜道:“是瘧疾,周大夫是最快診出瘧疾的人,不知可有治療的方子?”

周滿繼續把脈,問道:“她什麼時候開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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