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何必那麼著急?順其自然,心裏高興就好。”

白二郎嫌棄的撇撇嘴,“說白了就是賣不出去唄,你們是不是定價太貴了?”

周滿道:“我的藥材已經很便宜了,而且都是炮製好的,比藥鋪裏賣的要便宜好多呢,就是可惜,他們不識藥,所以賣不出去。”

“誰沒事在大街上買藥啊,”白二郎好奇的是,“怎麼野味也賣不出去?”

白善攤手,“或許是因為我夾在他們二人中間,他們的東西賣不出去,我的自然也就賣不出去了。”

“那你還擺在他們中間?”

“有什麼關係?”白善不在意道:“反正我們人多,野味又不多,總能吃得完的。”

說白了,他們就是找個理由去集市上蹲著擺攤而已,又不是真的為了賺錢。

明達很喜歡他們的這種狀態,躍躍欲試,“下次集會我也去。”

周滿一口應下。

於是村鎮裏的村民們就發現擺攤的呆子又多了兩個。

雖然他們占的位置不是很好,但五張小凳子排排坐著,一下就占了不少位置的攤位,就……很吸引人的目光。

如此兩次,終於有人忍不住上來與他們搭話,“郎君,娘子,你們這樣擺攤是賣不出去東西的,要吆喝。”

明達和白二郎抬頭,一臉迷茫的看著眼前的老人,聽不懂他的話。

白善微微一笑,用有些別扭的方言回他,“沒關係的,有需要的客人自會上門來,而且我們吆喝大家也未必能聽懂。”

白二郎這才後知後覺,“他們不會說官話呀。”

明達:“難怪你們不吆喝。”

周滿搖頭,“倒也不是,我們來這這麼久了,雖然還有許多話不會說,但吆喝的方言還是會的,我們不吆喝,主要還是不想開口。”

不過難得有人找上來和他們說話,周滿幹脆拉住老丈說話,“老丈,我每次趕集都看到您在對麵的包子鋪裏吃飯,這是家裏不做午食嗎?”

老人勉強聽懂了她變形的方言,指著包子鋪回道:“我女兒家。”

周滿一聽,合掌笑道:“原來是包子鋪的嶽丈啊,您女婿的手藝不錯,我每次下山來也都要買他家的包子吃……”

倆人就這麼用方言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起來,於是老人知道了周滿他們是京城來的旅客,隻是覺得這裏的景色好看,所以在這住一段時間;

周滿則知道了他有六個女兒,沒生出兒子來,他女兒們都嫁在附近,他就一個月去一個閨女家吃飯,其中他最喜歡來這六女兒家,因為他這六女婿的手藝最好,也不會短了他的吃喝。

殷或坐在一旁愣愣的看著,雖然已經熟知周滿的……親和,但見她這樣輕易的就與人打成一片,他還是目瞪口呆。

白善也收回微微驚訝的目光,從殷或的攤位上拿了一個餅撕開,給了周滿和老人一人一半。

於是倆人拿著被分半的餅聊得更熱鬧了。

最後周滿趁機推薦了一下自己的藥材,“這些藥材都是山裏的,現在天氣漸冷,我看過不多久就要降溫了,要不要買些藥回去防寒?”

“這是黃芪,這是白術,這是防風,都炮製過了,拿回去熬水喝,可以預防時疫的。”快入冬了,天氣一冷,打噴嚏咳嗽的人就多,這藥是預防所用,生病初期也很有效。

周滿從山裏挖的藥材不少,但擺到攤位上的大多都能成方,這樣買藥的人來了,她還能幫著配一配,不然除了藥鋪的人,誰還單獨買一味藥不成?

可惜了,老人堅決不上當,這買什麼不好,怎能買藥呢?

不過他們聊了這麼久,已經有一些交情了,又吃了人家半個餅,什麼東西都不買好像也不好,於是他左右看了看,最後指著白二郎跟前的野兔子和殷或眼前的餅子道:“不然我買這兩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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