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座苦難的城市,但現在,它綻放著勃勃的生機。

周滿退後一步,伸手作揖,衝著他們深深一拜,回禮道:“願雲州此後無病無災,百姓安居樂業。”

她身後的下屬和學生們一起拜下,齊聲道:“願雲州此後無病無災,百姓安居樂業!”

白景行站在一側,也跟著拜下,眼中旭旭生輝,心中激蕩不已。

白景行一路激動的回到京城,第一次主動拒絕了她娘給她的假期,拎著書箱就衝到了明學,腳踩凳子,一臉霸氣的和所有人宣布,“今日的白景行已經不是昔日的白景行了!”

她的死對頭冷笑,“更黑,更瘦了嗎?”

白景行不理她,而是轉頭和她的朋友們道:“我決定了,從今日開始,我要好好學習,你們以後別找我出去玩了。”

朋友們:“……景行,你母親給你吃了什麼藥?竟這麼厲害!”

有人勸道:“景行,你本就是第一名,再努力還是第一名,有什麼意⊙

趙六郎在嘴巴上一劃拉,“我的錯,是我嘴快說的,反正先去看吧。”

他這才看向跟在白善另一側的白景行,笑眯眯的道:“大侄女,我保證你看了這匹馬後鐵定喜歡,我這些年看了這麼多馬,再沒有比這一匹還要好的了,等到你弟弟選馬,恐怕也選不到這麼好的馬了。”

白景行也有些激動,“真的?”

“真的!”

趙六郎說得肯定。

這匹號稱是汗血寶馬後代的寶馬果然也沒負了趙六郎的肯定,的確是神駿。

白景行眼睛都移不開了。

白善也隻看了一眼便頷首,“好馬!”

有時候一匹好馬不必仔細賞鑒,隻一眼便可感覺出好壞。

他看向女兒,笑問,“想要嗎?”

白景行連連點頭。

白善就看向趙六郎。

趙六郎臉上就笑成了一朵花,搭著白善的肩膀道:“你我好兄弟,我也不多要你的,我多少錢買回來的,你便多少錢給我就行。”

白善搖頭笑道:“這怎麼一樣,你可還搭進去不少人情呢。”

趙六郎能找到這樣一匹好馬,還安全無虞的運到京城來,不知費了多少人力物力。

“嘖,這麼多年了,難得你們有用得上我的時候,之前一直是你們照應我。”

趙六郎現在禁軍中任職,這麼多年了,隻到正六品,他自己知道自己的本事,他能升到正六品不是因為他有功績,而是因為他是皇帝的表弟,又曾是崇文館學生,皇帝伴讀而已。

他估摸著他下一次升官得是皇帝登天極樂,他那些表侄子,還得是和他關係不壞的表侄子登基才行。

他這一生在仕途上就沒有很大的野心,隻要自己吃好,玩好,快快樂樂的就行。

所以他對權勢不太有興致,他對錢更感興趣。

奈何皇帝和他爹將他按死在禁軍中,禁軍裏能有什麼發財的機會?

這些年他之所以能養家糊口,還能夠吃好玩好,多半靠的是和周四郎的生意。

而周滿早就身居高位,周四郎這些年為什麼還帶著他玩兒?

還不是因為白善和周滿的關係?

這一點趙六郎清楚得很,隻不過這兩個都不是愛財之人,他也認為他們的同窗之情是君子之交淡如水,所以從不送豪禮。

白善忍不住問,“那這次不是君子之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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