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1 / 3)

,絕無保留,我保證。」

餘洲強行把他扶起:「……我知道當時自殺的事兒,你是騙我的。我們都經歷三個‘鳥籠’了,你還說這個做什麼?我們相互之間已經是不能分離的夥伴了。」

「那你能跟我們交換秘密麼?」

餘洲:「什麼?」

柳英年:「怪物出現的那天晚上,碼頭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普拉色大陸是特殊的「鳥籠」。這個「鳥籠」裡,很可能藏著離開「縫隙」的秘密。

謝白說的這番話,顯然在每個人心中都激起了波瀾。

季春月這些長期呆在普拉色裡的人早就知道這一結論,因此十分平靜。然而餘洲他們這幾個初入普拉色的歷險者,心思全亂了。

除了態度完全不明確的樊醒之外,就連一心想找到胡唯一的薑笑,也開始有了動搖。

回到現實世界,脫離這個鬼地方,成為最迫切的事情。

三人回到飯館,文鋒在收銀台看書。角落裡一張桌子,薑笑和許青原正喝著酒。見餘洲等人回來,文鋒叮囑他們鎖門便也離開了。

他給新的歷險者們留下了討論的空間。

碼頭上的事情,樊醒要求餘洲保密。餘洲心知真相關聯著樊醒和安流的淵源,他不能輕易開口。

薑笑和許青原也對那夜碼頭的怪物有極大好奇,餘洲心想,柳英年確實是他們之中最沉不住氣的一個。

不是所有人都能坦然地對他人暴露秘密,即便是生死與共的同伴。

更何況對樊醒和安流來說,他們是「縫隙」的孩子,不會在「縫隙」中死去,也沒有回到現實世界的需求。從根本上,他倆跟其他歷險者都完全不同。

隻要樊醒不樂意,他不可能跟任何人分享自己的秘密。

餘洲在桌邊坐下,心裡盤算應該怎麼把這件事應付過去。

樊醒坐在他身邊,很自然地開口:「那個四隻手、單隻眼的怪物,是我的母親。」

連餘洲也震動了,他立刻扭頭看樊醒。樊醒應他一個輕笑,繼續說:「那玩意兒也就是柳英年說的,‘縫隙’的意誌。我和安流——也就是魚幹,都是‘縫隙’的孩子。」

他毫無保留,把一切和盤托出。

餘洲和魚幹迷惑不解,一人一魚頻頻對視,相互的困惑攪合在一起,變成了更大的疑竇:樊醒在幹什麼?

其餘人知道安流特殊,也知道樊醒古裡古怪,但萬沒想到他們竟然是這樣的來歷。一時間,所有人都沉滯凝重的氣氛緊緊裹實。

樊醒扭頭衝餘洲笑了笑。餘洲輕聲問:「不是讓我保密麼?」

「不保密了,得讓他們知道我和安流不是一般人。」樊醒輕哂,「有我和安流罩著,誰都別想欺負你。」

餘洲警惕地看他:「又有什麼壞主意?」

樊醒張口結舌,半晌才氣笑了:「是啊,想吃掉你。」

魚幹猛地一竄,快樂地:「……哦!我懂了。」

餘洲:「什麼?」

魚幹:「不說,不能說。」它嘿嘿怪笑,哼起一首歡快的小歌。

似乎是想讓眾人——包括餘洲在內,更加吃驚,樊醒微微抬手,食指修長筆直,指向天花板。

「還有一個秘密,連餘洲都不知道。」他說,「四時鐘,我見過。」

魚幹的哼唱停了。

「它曾是安流的玩具,是母親為安流製造出來的一個小東西。」樊醒說,「隻不過安流變成魚幹之後,它曾擁有的一切,都被母親分給了其他的孩子。」

魚幹的魚鰭互相一拍:「原來是我的呀!難怪我看它眼熟。」

所有人都看向樊醒。餘洲的手臂上忽然爬了一片雞皮疙瘩,頭皮發麻,難言的恐懼和震愕令他聲音都失了準度:「你是說,普拉色鳥籠的籠主,是‘縫隙’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