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子衿略作回憶，繼續說道：“守則三，表演節目單裏沒有空中飛人這個項目。”
“原本就沒有。”黃鶴聽他這麼說，不禁懷疑自己昨晚看的演出是不是漏掉了什麼。
元青梨出聲解釋他們在路上看到的有關空中飛人這個項目的排練。
“原來如此。”肖瀾反應過來，“所以剛剛說的不能不去看表演，就是因為會出現不可抗後果。元青梨，你昨天是不是沒去看表演……”
“是。”提起昨晚的事兒，元青梨還有些心悸，“身體不適，極度痛苦，恨不得希望有人一刀了解我。”
肖瀾尷尬一笑，“哈？哈哈，那倒也不必這麼誇張。”
黃鶴眼神深邃，視線落在元青梨臉上。
“那後來你是怎麼處理的？”
怎麼處理的，這個過程實在像裹腳布一樣又臭又長，她懶得解釋，便揀了重點說。
“所以，守則四就是……任何情況下感到不適，請到劇院服務大廳前台找穿紅色小醜服的工作人員求助。”
黃肖二人聞之，若有所思。
薄子衿沉吟：“我們分享的線索夠多了，該你們了。”
他承認，他們五個人的目標確實是一致的，也應該為了同一個目標努力，而不遺餘力地分享線索。
可這就跟生意場上談生意簽合同是一個道理。
人要有自己的底牌。
不要跟大喇叭似的，大事小事都往外說。
薄子衿經曆的遊戲副本不多，卻明白一個道理。
隊友，都是用來試錯的。
想要通關，除非手握前人秘籍攻略，不然就得像某個表麵看起來嬌弱的暴力女一樣。
智慧與武力並重。如此通關才有機會。
要麼。你踩著其他玩家通關。要麼，你被他們踩。最後也不過是任人擺布。
世界上哪有那麼多錦鯉附體，哪有那麼多金手指。反正，他沒有。
黃鶴倒也沒有生氣，相反他也覺得雙方各說一些才是公平的，“應該的。那我說說，我們昨天從另一邊走得到的收獲。”
“第一點。和我們同行的那個妹妹，昨晚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殺死了，加上金老板說的話，有可能這個東西會通過這個人的意識，不對，怎麼說呢，更像是借助被選中對象的情緒，來完成他的目的。”
周悅瑛不在，他們為什麼沒詢問。
那是因為泥坑三人組醒來的時候，發現魔術師在朗朗乾坤，青天白日下竟也扛著一個麻袋出現。
細細瞧去，那身形偏瘦，也不高。
稍作排除法，他們大概猜到，這次的薔薇花肥料是誰。
黃鶴麵色凝重：“第二點，我們繞了一圈，連根馬毛都沒看見，更遑論有什麼馬了。我們懷疑，馬戲團的馬都被集中關起來了。至於原因，還不清楚。”
“以及……”
肖瀾接話，美眸閃爍兩下，“我們遇到了一隻狗熊，然後從它的傷口裏拉出一張損毀的紙條，隻有一點點，上麵寫著。”
“不要忘記，你是人類。”
元青梨呆滯了兩秒。
她忽然想起那匹黑馬，一個荒誕卻又莫名覺得就是這樣的念頭在她腦海中滾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