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薔薇花很重要，但不能摘。還有，馬戲團表演，不要缺席，一定要看到最後。對你們是有幫助的。”
“上班時間就要到了，我得回去準備了。”說著，橙色小醜就要轉身離開。
元青梨叫住他：“問你最後一個問題，能告訴我們，哪裏有紅色的馬嗎？”
橙色小醜錯愕。
“您在說什麼？”
“馬戲團裏表演的動物沒有馬，從來都沒有。”
“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麼，馬戲團裏沒有馬？”元青梨很想這麼反問他。
他們白天可是實實在在遇到了一隻黑色毛發的馬啊！
她還摸了人家。
可橙色小醜表情實在真誠，真誠到元青梨和陸醒雲都要開始懷疑自己的記憶。
“我得走了。保重。”
小醜說完，很幹脆轉身離開，略帶蕭瑟的背影，隱入黑色之中。
留下三人麵麵相覷。
“晚上我們要怎麼辦？”陸醒雲喊了一句。
小醜的身影頓住，又繼續往前，黑暗裏飄來一句話：“保持快樂。”
輕飄飄的四個字，卻像是一束光，穿透無窮的黑暗，帶來希望。
“說得輕鬆。要怎麼保持快樂？”陸醒雲嘀咕，“莫非要幹笑一個晚上？”
小醜的身影已然不見，天空中仿佛還飄蕩著“快樂”二字。
三人靠牆站好，沉默一時間大占上風。
“各位，晚上要怎麼過？”陸醒雲率先打破沉默。
“剛才我經受過痛苦，但是在聞到薔薇花香味後似乎輕鬆不少，不知道你們是不是也是這樣？”元青梨在確定方案。
“我是這樣。”
薄子衿點頭。
“那麼，我提議晚上就先在薔薇園邊上呆著。”
“我同意，剛才過來之前我們遭受的攻擊簡直令人發指，但是站在這裏，就沒有受到什麼損害。我覺得有小醜的因素，薔薇花也可能是影響之一。”陸醒雲附和。
薄子衿：“嗯，同意。”
“趁這時間，我們一起分享下知道的線索。”元青梨換了個舒服的位置，“如果剛才小醜沒有說謊的話，我們參與的這個副本，和負麵情緒相關。”
“我們參與的兩個遊戲，都能讓人產生害怕，恐懼，懷疑等負麵情緒。小醜說的某個不明存在，應該就是係統。”元青梨娓娓道來。
陸醒雲接話。
“所以，消除負麵情緒最簡單的方法，就是讓心情愉悅，也就是小醜所說的快樂。”
“這和他說的一定要看表演是一致的，馬戲團的表演就是在讓觀眾獲取快樂。”
陸醒雲緩了口氣，看著元青梨沒什麼血色的臉。
“所以你沒有去看演出，就出現頭暈腹痛的症狀。”
“嗯，接下來的演出……每天都不能落下。”元青梨抬手重整淩亂的頭發。
損毀的旗袍下擺被風揚起，露出女孩白皙的腿，染著妖冶的血跡，儼然一朵凋萎的花。
陸醒雲眸底暗色濃稠，“這是明天的事，今晚我們得先挨過去。我覺得大家分開休息吧，兩人值班，一人睡覺。這邊剛好有個長椅，眯一會兒也是好的。”
於是三人沒有多話，元青梨睡第一覺，薄子衿第二，陸醒雲第三。
女士優先已經成為二人的準則。
元青梨剛準備躺下。
一個略有些生硬的布料飛來，蓋在了她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