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青梨，你會玩這個？”
“如果丟沙包也算的話，那我是千錘百煉過的。”
元青梨擠出一絲笑容。
在陸醒雲看來，堪比死神的微笑。
四周的小醜緩慢走動，將二人團團圍住。
想逃跑是不可能了。
“接下來，讓我們一起見證女士的表演！”
“相信和第一關一樣，即將成為第一位女士小醜的應聘者一定能給我們一個大大的驚喜。”
陸醒雲手捏眉心。
轉身看向綠色小醜，打著商量：“能不能讓她練練手？”
“嗯，從情感上說可以，但是小醜王不讓。”
陸醒雲：“……”
“來吧。”元青梨從小醜的身體裏抽出飛劍。
尚未凝固的鮮血噴湧而出，濺在旗袍上。
青綠色的旗袍多了幾道鮮豔，更顯冷寂。
噗。
又濺一道。
噗。
鮮血潑到臉上，像是暈開的山水畫。
元青梨沒有擦拭，任由暗紅從臉頰滑落。
“放心，我有把握。”
元青梨抽出最後一把飛劍。
身上已然從青綠變成暗紅，仿佛從血海深處走出的血魔。
陸醒雲望著元青梨紅色的眼球，沒有言語。
深吸口氣，他淡淡勾起嘴角。
和先前的插科打諢完全不同，一派雲淡風輕的模樣。
“我信你。”
陸醒雲站到小醜旁邊，扯下小醜額頭的紅布。
失去飛劍支撐的小醜終於啪嗒一聲倒地。
抓著紅布的兩端，正中間剛好留下一個破洞。
那是剛才命中額頭留下的。
除了紅色，還有些許“白色豆腐”在上麵。
透過破洞，陸醒雲看到對麵的元青梨自信轉身，連蒙眼都省了。
“哦哦～～這位女士是要表演，身後甩飛劍，這絕對是世紀表演！”
“我們訓練了二十年，還沒有人一次性成功過。”
相信綠色小醜如果去做主持人，肯定更有前途。
看到元青梨轉身，陸醒雲笑著把紅布摘下：“我就這麼看著她表演。”
那個曼妙的身形，給人泰山般的沉穩。
全場的眼睛都集中在元青梨身上。
隻見她氣定神閑，右手將一整把飛劍都握在手裏。
秀氣的小手略顯不足。
十把劍柄在手上不堪擁擠，隨時要逃竄。
“哇哦，我的天哪，這位女士居然要一次性丟出十把飛劍。我我我，即將要見證曆史性的一刻了嗎！”
綠色小醜聲調上揚，開始破音，掩藏不住的激動。
“傳說中的十星連誅就要出現了嗎！”
眾人都被調動起氣氛，眼神直勾勾盯著。
瞳孔裏閃動著興奮的光澤。
元青梨從容不迫。
右手揚起，帶著兩百多道目光。
隨後向後瀟灑揮去，十把短劍刷刷齊飛。
青光如影，電閃似雷。
“哐當哐當……”
飛劍散落在地，下巴也掉落一地。
“……”綠色小醜張大嘴巴，半天擠不出一個字。
陸醒雲本來想著元青梨這姑娘扮豬吃老虎。
就是他，也想一睹對方神乎其神的手法。
卻得到這麼一個結果。
臉上的笑容掛著，略顯僵硬。
“請問，可以開始第三關了嗎？”
元青梨無視所有人驚訝害怕嫌棄發愣的眼神，朝綠色小醜發問。
“這個……不行吧。”
小醜若有所思。
元青梨循循善誘：“請問這關考驗的是什麼？”
“丟飛劍。”小醜不假思索。
“要丟到他身上嗎？”元青梨抬手，指著陸醒雲。
陸醒雲此時笑意漸濃，眼裏滿是欣賞。
誰說美貌和智慧不能並存的，眼前不就有一個。
“不要。丟到就…就失敗了。”小醜也發現了問題所在。
“所以，我能過關了嗎？”
“嗯，能。”
小醜艱難吐出這兩個字。
雖然元青梨手裏還有一把飛劍，但是也沒必要說出來。
不過是，徒增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