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這幾年從來就沒發現過兒子什麼時候信佛了。
一路狐疑的跟在後麵,到了後,才知道臭小子居然早就約好了,這不,一到就被小僧引進了後院。
“墨施主,師傅已經在等著了。”
“嗯,麻煩了。”
“施主不必客氣。”
畢竟,這一次墨小少爺捐的香油錢,足以抵過往年一年的香火。
有錢能使鬼推磨,更別說,說到底還是活人呢!
薑聽許本來一直跟著到後院的,隻是,進了院子,禪房裏就進不去了,像是有一堵圍牆在前麵堵著。
......
禪房裏。
光頭大和尚手上執著一枚棋子,自個兒與自個兒下著棋,聽到動靜,棋子啪的一聲落下。
“來了?”
帶路的小僧已經離開。
“墨家小子進來吧。”
說到底也是還沒十八歲的小青年,總歸覺得有些不怎麼適應的感覺。
要不是突然聽到同學提起,才不會突發鬧熱來這兒呢!
堂堂墨家小少爺,墨氏集團現在唯一的繼承人,要是被傳出去,還不定外麵怎麼議論呢。
不過,來都來了,總不能撅屁股走人吧?
咳。
進來後,還是禮貌的對著大師鞠了一躬:
“大師好。”
大和尚笑眯眯的,擺著手:
“坐吧,看小施主的麵相,怎麼都是被困之相啊!
小施主這般年輕,未來可期,過去的已然過去,一切盡是天數,何必一直糾纏著不放呢?”
“你知道?”
不得不說,作為墨氏集團小少爺,從小根正苗紅,生長在紅旗底下,封建迷信什麼的,絕對沒信過,可是現在......卻有點不確定了。
大和尚了然一笑:
“小施主能找到老僧,勢必早就有所想法的?”
那肯定的了。
一時間,麵色也正式了不少:
“大師,我願意捐出名下所有財產去幫助需要幫助的人,還有,以後我會是一名醫生,終生治病救人,如果還不夠,那就用我的命,隻求....”
“隻求下輩子你們一家三口能夠再次團聚?”
“沒錯!”
如果可以,真的很想回到當年父親和母親都還在的時候,重新當媽媽的孩子,不會再誤會媽媽,不會對媽媽不親近....
雖然關於母親的記憶已經所剩不多,畢竟,那時候,自己也才三四歲,根本記不了多少事。
但無時無刻不在想念著,甚至每天晚上都會做夢。
前些年還能夢到媽媽的臉,這幾年,居然連媽媽的臉都夢不出來了,想念卻越來越濃烈,深入骨髓,深入靈魂。
大和尚轉了轉手裏的佛珠,閉上眼:
“諸惡莫作,眾善奉行;自淨其意,是諸佛教。
數百年來世代積福,自是有上天護著。
小施主,回去吧,你會得償所願的!”
“真的?”
“出家人,不打誑語。”
院子裏,薑聽許忽然感覺到一陣熟悉的吸力,甚至都來不及最後再看兒子一眼,魂體瞬間消散。
同一時刻,醫院裏。
滴...滴..滴...滴...監護儀一陣鳴叫。
“醒了!醒了!病人醒了!”守在病房裏的護工激動的大喊著。
很快,一群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呼啦啦的進來,同時,跟在後麵的還有一位胡子吧啦的男人以及懷裏睡著被吵醒的小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