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胸外科主任辦公室門口,薑聽許用手拍了好幾下臉,才敲門:
叩叩......
“進來~”
果然是熟悉的聲音啊!
一聽這個聲兒,薑聽許臉上霍然笑了,隻是眼眶卻慢慢的紅了起來。
進門後,一眼便看到坐在辦公桌後麵的人,嗯,還是那麼的嚴肅!
“溫姨!”
還以為能控製呢,結果一連串的眼淚花子很不爭氣的順著臉頰滴在地上。
“哭什麼?你這丫頭我還沒說你呢,你還委屈了是吧?”
話是這般,但人已經站起身走過來。
這一刻,薑聽許更是哭出了聲來:
“溫姨...溫姨!”
我終於又見到你了,是活生生的你,不再是冷冰冰的,也不再是那一小壇子的灰了!
溫潔很是狐疑,完全弄不懂眼前這丫頭這會究竟是什麼意思?隻是,這丫頭居然哭了?
印象中,就算是那會他爸爸出意外沒了,這丫頭也是冷著一張臉,從頭到尾都沒流一滴眼淚的。
內心再大的火,也被那些眼淚花子給澆滅了,伸手輕攬著丫頭的雙肩:
“在呢,我在。”
薑聽許緊緊抱著溫潔,那力道,就像是在拚命抓著不能放手的東西一般,因為一旦鬆一點力道,麵前一切就不複存在。
不知過了多久,反正溫潔能清晰感覺到自己的一層白大褂外加裏麵一件衣服都被某人淚水給侵濕了:
“出什麼事了?你說!急診那邊是有人欺負你了?”
薑聽許本來還哭著,可在聽到溫潔的話後噗嗤一聲笑了,剛剛那些極不平靜的情緒總算恢複平靜:
“不是,什麼事都沒有,也沒人欺負我,就是一段時間沒見到溫姨,想你了。”
俗話說得好,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嘛!
見到溫姨固然很是開心,但有些事也不能隨便說出來的不是嗎?
隻要這輩子好好護著溫姨,不讓溫姨再因為自己落得曾經下場就足夠了。
溫潔歎了口氣:
“你啊,本來還被你氣的不行呢,你說你,好不容易一年專培完,馬上就能拿到醫師執照當上主治醫師了,怎麼還鬧辭職?
你的辭職信,你們主任那邊沒批,倒是發給我了,現在你說說,到底怎麼個情況?為什麼好端端的辭職?該不會又是為了墨家那個男人吧?”
說到這,溫潔的語氣明顯變得沒那麼溫和了,十足有那麼幾分咬牙切齒。
“我就想不明白,那個男人到底有什麼好的?值得你為他這麼做?
現在我真的是後悔了,當初墨家來接你的時候我就該死死阻攔住,之後也就沒這些破事了!”
溫潔曾經和薑爸爸本就是青梅竹馬,從小一條巷子裏長大的,隻是後來溫潔去省外讀大學,而薑爸爸參軍,所以分開了。
等兩人再重逢,已經是將近十年後吧。
那個時候兩人也都離婚了,還都拖著個孩子,久而久之的就順其自然的在一起了。
隻可惜,那段幸福的日子實在太短,薑爸爸突然出意外死了。
後來,墨家便來了人。
手段也是相當強硬,而溫潔和薑爸爸因為沒來得及去辦結婚證,怎麼反對也沒用。
後來因為工作的調動,溫潔隻能帶著孩子離開,來到了雲城。
倒是並不知道,當時接走薑聽許的人家居然就是雲城排在首位的墨家!
這些事,都是薑聽許上大學後,兩人在學校偶然重逢,之後溫潔才慢慢了解到的。
可惜,知道的時候已經晚了。
但就算是後媽,那後媽也是媽啊!
有哪個當媽的會甘願看到自家閨女為了個男人就放棄自己的大好前途?
而且,這些年自家閨女為墨家那個男人所做的犧牲簡直不要太多。
年紀輕輕二十歲剛出頭,大學都沒畢業就結婚生子了。
這也就罷了,誰讓閨女自己鬼迷心竅樂意呢?
隻是,那個男人也太不負責了,這麼多年對於閨女不聞不問,一年到頭基本都不回家的,還時不時的鬧出一些緋聞出來,人盡皆知。
當母親的,不知道也就罷了,既然知道了,不咬牙切齒,恨之入骨才怪!
“溫姨放心,以前是被豬油蒙了心,現在已經完全清醒了,不會再為了那個男人讓你們受到任何傷害!”
好不容易重新撿回一條命,又怎麼可能再讓自己重蹈覆轍呢?
想想曾經的經曆,不是偷渡時落海差點溺死,就是被炸彈炸的渣都不剩。
都兩次了,難不成還要第三次嗎?
當然不可能!
“你確定嗎?”
溫姨明顯就是還存在狐疑,誰讓自己這些年的確是做了太多太多讓關心自己的人失望的事。
“無比確定,我會盡快處理好我和墨家的關係的,溫姨,你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