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嘉琻氣得咬牙切齒,她著實沒想到,楊槿琪都已經嫁給了一個低門庶子,竟然還敢在她麵前耀武揚威。

她如今可是嫁入了公主府,將來她相公最少也會有一個郡王的封號。

而她的婆婆良淑公主,當時可是怕楊槿琪禍害他們家,連忙棄了楊槿琪而選擇了她。

一想到這一點,楚嘉琻臉上又漸漸露出來得意的笑容。

“林三少夫人,自古以來,高門嫁女,低門娶媳。可你卻低嫁了。你別忘了,你當初可是沒人要了,才嫁入了將軍府。如今將軍府早已經沒落了,在京城中都數不上名號了,你還有什麼好得意的呢?”

既然話已經說到了這個地步,楊槿琪也不再客氣了,說:“誠然,高門嫁女,低門娶媳。然,嫁入高門的媳婦兒多半要小心謹慎,戰戰兢兢。而父親疼惜我,自是不會像楚姑娘一樣,撿著一根高枝兒,生怕別人反悔,匆匆忙忙出嫁。”

“你!你竟然敢如此說我!”楚嘉琻氣急,抬手就要衝著楊槿琪招呼。

楊槿琪一把抓住了楚嘉琻的手腕,說:“我為何不敢!是誰先辱我婆家,又是誰先言語間譏諷我?別以為嫁入了公主府所有人都要供著你。在我楊槿琪麵前,你還不配!”

說罷,一把甩開了楚嘉琻。

她前世就是太在意臉麵,太蠢了,別人才會、才敢羞辱她。

其實,若她不給別人機會羞辱,也沒人敢羞辱她。

畢竟,除了是將軍府庶子媳婦兒,她還是平安侯府的嫡長女。

隻要她娘家在一日,這些人在她麵前就要矮一日。

楊槿琪一旦霸氣起來,就沒其他人什麼事兒了。

這些人從前也不過是陪在一旁坐著,根本就跟楊槿琪搭不上什麼話。

此刻見楊槿琪還跟從前一般驕傲,頓時氣勢弱了下去,默默往後麵退了幾步。

人家連馨貴妃的侄女都不怕,又豈會怕她們這些人。

楚嘉琻見自己的好友們不僅不幫著她,還想要退縮,氣得不行。

想到楊槿琪如今的身份,氣急了譏諷:“楊槿琪,你有什麼好得意的,平安侯府再厲害,也跟你無關,你可是出嫁女!你如今就是個將軍府庶子媳婦兒,而我卻是公主府的兒媳。”

楊槿琪淡淡瞥了楚嘉琻一眼,湊近了,低聲說:“那又如何,你那親事不過是我不要的罷了。既然撿著了,就趕緊捂好了。別再說出來丟人現眼了!”

“你,你,你竟然敢如此說!”

“我為何不敢?雖然這事兒發生在兩年前,但滿京城的人都知道。怎麼,時間過去的久了,你就忘了不成?”

楚嘉琻突然想起來之前的傳言,臉色變得難看極了。

“看來你是想起來了,既然想起來了,以後就莫要在我麵前說些讓人煩心的話,若我心情不好了,就不會給你留麵子了。”楊槿琪說道。

說罷,微抬下巴,往花廳走去。

擋在麵前的貴女們默默讓出來一條道。

楚嘉琻見楊槿琪要離開了,而她今日本想找楊槿琪的麻煩,卻被楊槿琪羞辱了一番,以後還怎麼在這些閨蜜之間抬起頭來。